在夙白月最难熬,最无措,最黑暗的那段日子里,是杨甫鱼一直陪在她身边,她也以杨甫鱼是她的老师为由总是见他,唯有他在,她才能松一口气,才会有一点点安全福
原来,到最后,她也被迫走上皇姑的道路。
在这深宫里,谁能是例外?
不知睡了多久,她醒来时看见夙阅坐在她身边。
“父皇。”夙白月笑着叫道。
他慈笑着握住轻握住她的手问:“朕过来看看你,睡得可还好?”
“好。”她点点头。
“是吗?芙蓉你睡着的时候哭了,是不是梦见什么不好的东西了?”
夙白月愣住,恍惚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芙蓉已经帮你擦过脸了,没事了,朕会让人一直守在你身边。”
“多谢父皇。”她回过神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你想吃什么让御膳房给做。”
“好。”
夙阅见她的神情还有几分恍惚,表情不太好的样子,忍不住蹙眉又问了一遍:“长阳,是不是被噩梦吓到了?朕让太医给你开点安神的药。”
“没有,父皇,不是噩梦。”夙白月摇摇头,喃喃道,“只是梦见了好久未见的人和以后再难相见的人。”
他没听得太清,但知道是什么人,既然不是什么噩梦,那便让她自己缓缓吧。
“那你好好休息,朕先走了。”夙阅着起身离开。
“父皇。”她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他转身看着她。
“父皇,皇姑薨逝前,过得幸福吗?”她的眼眸一眨不眨地紧盯着他看,有些迫牵
夙阅愣了一下,他的皇妹惠仪公主夙瑾香早在三年前薨逝了,是得了肺痨而死。
她生前过得幸不幸福他又怎么会知道。
东林国皇宫离夙北皇宫这么远,通信次数都数得过来,每次她都安好,想来也是过得不错吧。
“嗯。”他点头应道,“应该是幸福的。”
夙白月垂了一下眼眸,声音轻飘飘得让人抓不住,却又清晰地传进他的耳朵里:“可儿臣记得,皇姑出嫁那日,并不开心,她自己没能嫁给喜欢的人。”
“长阳。”夙阅有些不悦,“别想太多。”完,他转身要走的时候,又传来她的话。
“父皇儿时有喜欢的人吗?父皇娶到自己儿时喜欢的人了吗?”
他愣了一下,随后浓眉紧蹙起来,眉目间带着几分怒意,转身看着她问:“你今怎么回事?总是问这些问题做什么?”
夙白月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惹怒了他。
“父皇,我只是……”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有些孩子犯错的感觉。
“你是公主,和亲是你的责任和义务,由不得你半分逃脱!”夙阅低声呵斥完冷哼一声大步离开。
一旁的芙蓉总算是松了口气,连忙走过去不解地问:“公主,您这是怎么了?今儿个怎么问了这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