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若道:“妾身却是不在意,任他人去就是了。”
王奇摇头苦笑:“笔能杀人,这些士大夫抹黑一个人太容易。”
王奇就想起成化年间的太监汪直。
汪直十几岁任西厂提督,屠女真胜蒙古,延缓了女真百年崛起的时间。黎庭扫穴,整治豪强权宦、开武举、下西洋收安南。
这是什么功绩?
纵观二百多年明朝有几个士大夫能做到?
就因为汪直是个太监,就被史书黑化成人,谁握着笔杆子?士大夫呗。
吾辈所言,非为身谋。使直行事皆公,朝廷置公卿大夫何为?
看看,这就是士大夫的嘴脸。
苏南若见劝不动,轻哼一声,微恼的扶腰走人,王奇赶紧过去搀扶。
……
王奇数着日子过生活,好像被嘉靖道士遗忘了,也没个复职通知,行人司司正的位置可还空缺着呢。
终于,旬休日到了。
王奇请求去西楼见见宫卉娘子,谁料苏南若借故肚子疼,晚上硬是不让他走。
一月三又变两了。
第二个旬休日,苏南若孕吐反应很严重,睡不着觉,王奇只能安慰陪着她。
一个月一了,估计这是苏南若的底线了。
终于,转眼就是第三个旬休日,苏南若没再闹幺蛾子,王奇满怀期待的去西楼。
王奇走了半刻钟,见西楼亮着灯,便嘿嘿大笑。
站在内室前,见窗前一条案,一盏琉璃灯,宫卉跪坐在案前,侧对着门,穿着素色衣裙柔顺的长发披散着,腰肢笔挺,右肘支案在书写。
王奇刚迈步进去,她就察觉了,眸光一闪,笑意盈盈,叫了声:“相公”。
将手中毫笔搁在宣铜笔格上,站起身来,衣裙摇曳,窈窕绰约。
王奇笑道:“本待吓你一吓,你倒警觉。”
宫卉轻声细语:“奴家在写话本,你若吓我,那就写废一页纸了。”
“哦?”王奇俯身见案头摊着一卷手稿,一边是宫卉书写的纸张,拿起来一瞧,这字写得妩媚婉丽,内容么……
王奇不由失笑。
宫卉见状赶紧夺过去,俏脸羞红渐渐,低着螓首。
“卉儿也喜欢这个?”王奇打趣。
嘿嘿,又是古代的艳情,倒是有情调。
王奇又故作恼怒,低斥:“你怎懂这些。”
宫卉急急解释道:“奴家只是看多了市面上的怪谈,自个想写着试试。”
生怕相公误会自己是那种女子。
王奇不答,抢过一摞文稿,宫卉夺不过,只能用袖子遮脸。
细细翻看起来,男主自然是自己,女主就是她了,第二回就惊动地在花园行那事。
“卉儿,为夫再帮你创造灵福”
王奇抓住那莹白如新剥葱管的手指,轻轻舔舐,待宫卉喘起。
王奇拦住她的纤腰,扫开案桌上的笔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