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云月就想起了她当时在这褚风医馆门前遇到的那一批地痞流氓,几乎是下意识的云月就抿了下唇,然后,自然是又在心里嘀咕了一顿楚风。
嘀咕完,才又开腔,“我已经与云哲断绝了父女关系,既然是云哲当初答应你们的,那你们就去找云哲。”
别来烦她...
当然,最后的话云月是没有说出口的,她只是换了个姿势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睨住了安诚。
而安诚闻言,则是浅浅一笑,而那笑容自然是不达眼底。
但听他说,“云大夫,我们怎么可能去找云知县呢...山高水远的...接人当然是来接你呀...”
“而且你与云知县断绝父女关系的事,我们可不知道...我们只知道,当初云知县是说你死了的,可现在明明活着...那既然活着,自然就是我王家的人。”
说罢,就见云哲招了招手,而然后,自然是跟在他身后的王家小厮往前靠了靠。
那架势绝对是敢光天化日之下当街抢人....
这样的情景若是放在日前,哪怕是褚风医馆刚刚开张的那一日,云月的心定然还是会隐隐直跳,但是此刻,她却是弯了弯唇角,一脸的淡然。
将漆黑的墨眸直直的望向安诚,她的目光像极了在看一群跳梁小丑。开口,嗓音也是淡淡的,“怎么,安管家,这是要来硬的?”
她发现,在这古代生活,就应该有一种“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的豪迈,不惧才是真理。
因为你永远不知道,你的下一秒会遇到什么,也许就是死期...
想起那一顿噬骨鞭刑,云月的墨眸忽的就漆黑,俨然就是这世间最暗的夜。
使得安诚都愣了愣,然后才开腔,“若是云大夫能吃敬酒那自然是最好。”
这句话翻译过来,不就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云月顿时笑的就跟一朵盛开的蔷薇,“安管家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