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汉姆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
当天下午的时候,汉姆大叔又去了一趟酒馆,这一次,他一杯酒都没有喝。到了酒馆之后,他只做了一件事,那便是将酒馆的帐目一次结了个干净。平时结账的时间都是月底薪水下来的时候,汉姆拿着薪水,先结了酒馆的帐,在拿着钱向自己的老婆凯瑟琳报告。
酒馆的女收银热情的招呼汉姆,要不要再来一杯。结果被汉姆严词拒绝了,面对女收银员诧异的目光,汉姆一笑置之。因为汉姆知道,这一趟可能又去无回。
晚饭的时候,出行的一切准备基本已经就绪,汉姆将家里那瓶珍藏的陈酿拿了出来,原本准备在佳节时期再拿出来好好庆祝一番,最后汉姆还是将酒放了下来。汉姆这次下定了决心决定抓到刺客之前都不再喝酒,他将那瓶酒放在厨房的柜头上,那是家中最显眼的位置。
夜不知不觉中深了,汉姆的妻子凯瑟琳已经先躺在了床上。凯瑟琳是以前纯白镇中最强壮的女人,个头比村子里的男人都高,虎背熊腰,村落里的男人都害怕她。不过汉姆并不介意,只有强壮的女人才能在严酷的北方活下去,那时候的北方常年被冰雪所覆盖住,冬季一停留便是一整年,羸弱的人只会冻死在野地里。凯瑟琳那旺盛燃烧的生命力让汉姆另眼相待,于是汉姆便娶了凯瑟琳,然而凯瑟琳也从未让汉姆失望过,为汉姆家带来了一个男孩。
汉姆坐在桌上,无心入睡,他将挂在墙壁上多年的铁剑取了下来,在烛火的灯光下细细打量。这不是一柄宝剑,但是却更随了汉姆多年,当初汉姆赶赴沙场的时候,这柄剑不止一次的救过汉姆。现在也是一样,剑的剑柄虽然已经随着岁月的流淌,失去了原有的金属色泽。不过汉姆相信这剑刃依旧非常锋利,三天之前,汉姆才将它打磨过一遍。
身后的凯瑟琳楠楠说道,“汉姆,今天你居然一滴酒都没有沾。”
汉姆回头看了凯瑟琳一眼,想把那件事告诉她,可最后还是没说出口。
凯瑟琳又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汉姆还没想好怎么告诉凯瑟琳,她这么一问,倒让汉姆紧张起来,“哪有什么事情,只是,有点想,戒了……”
“这事件好事啊,早就让你戒了。”
“这次真戒了,以后都不喝了。”汉姆一边说,慢慢抽出手中铁剑的剑刃来,被打磨过不知道多少次的剑刃上闪着寒芒。只是到剑刃中间的时候,一抹绿色掩盖了银色的刀锋。汉姆这一看,倒也奇怪,就算是剑刃上上了锈,那也是褐色的,为什么是一抹绿色?汉姆仔细闻了闻,还在剑刃上嗅出一股青草的香味。
“这是什么?”汉姆两手端着剑刃,转过神来,朝着凯瑟琳问道,“凯瑟琳,你帮我看看这上面是什么东西?”
“哦,那个,我忘了告诉你了。前两天家里的镰刀坏了,家里唯一能割草的也就只有挂在墙上这把了,我就拿去用了,回来的时候还帮你洗干净了。”
“你,这,这也太胡来了!你去借一把镰刀不就得了。”汉姆气愤的直敲桌子。可床头上那人是谁,是跟他同床共枕多年的凯瑟琳,这么多年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自然也不会因为这点小动作就怕了他。
“好,好,我下次不动你的武器就是了。”凯瑟琳把被子一蒙,“我先睡了。”
汉姆也很无奈,默默用布片的将剑刃上的绿色擦拭干劲。他也不得不承认,自从那次暗精灵的战争结束之后,恐怕这是这柄剑唯一用的到的地方了吧!
汉姆将剑刃维护好之后,走到床头,“凯瑟琳,我有件事跟你说。”
“嗯?又有什么事情?”凯瑟琳有些不耐烦,可看到汉姆认真的眼神,便冷静了下来,“说吧。”
“提卡女王命令我出趟远门,去德格里萨联系以前的战友,应该,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回来。”汉姆说着,眼神不时闪烁不定,只是这么多年来汉姆也从没有在这种大事上说过谎,凯瑟琳连想都没有想,就已经相信了下来。
“德格里萨,那不是北方之地最东边的城镇吗?”凯瑟琳眼中闪烁着不舍。
“对啊,是啊,所以这一去至少要一个月左右,不过你放心,也就联系联系老朋友,你不用为我担心,明天我就会启程。”
“这么快?!你东西收拾了吗?我现在起来帮你一起弄。”凯瑟琳说着起身坐在床头。好吧hxs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