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阿诚的身体在止不住发抖,王哥只当他是因为还不熟悉自己和李一弦而感到高度紧张,便提议道:“李,有什么话咱们回去再吧。”
李一弦虽心生怀疑,但因无法确认是否只是自己过于敏感而想多了,故此刻也不敢轻易下定论,便只好赞同王哥的提议,道:“嗯,先回去吧。”
一路上,李一弦都在反复思考着这些巧合,直到王哥打开屋门,当阿诚看见屋内的豪华装饰和那五台高档电脑时,李一弦几乎可以确认,这少年与自己一样,绝非是什么有钱人。
当王哥进屋时,宋飚等人正好刚刚打完一局排位。
“回来了?这是?”
宋飚疑惑道,三人纷纷回过头看向阿诚。
阿诚站王哥身后,低着头不敢抬起,王哥笑道:“这就是咱们的新上单。”
六人皆在沙发上坐下,各自介绍道。
“宋飚,a。”宋飚道。
“钟星尘,打野。”钟星尘道。
“丁宿河,辅助。”丁宿河道。
阿诚稍稍抬起头,看了看他们,却不敢与之对视,待看见他们三人脸上皆是善意的微笑时,方才鼓起勇气道:“我叫阿诚。”
大家都是年纪相仿的少年,很容易熟络,就像一开始刚刚组建战队时的李一弦、宋飚、钟明、钟星尘、丁宿河、王哥,起初的他们在大家面前也会掩饰一下自己,或高冷、或安静、或害羞直到后来在一起生活、共同成长间才慢慢熟悉,才没有拘束。
所以,对于新来的伙伴,他们都很清楚,不出三,这位害羞的阿诚伙子也一定会暴露出他的本性的。
“阿诚,你多大了,满了十六岁吗?”李一弦用平和关切的语气问道。
这也是王哥等人最关注的的问题,毕竟只有年满十六岁才允许上场比赛。
“嗯,我满了十六。”阿诚点头道。
“你有带身份证吗?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虽然大家对于李一弦这么直接的询问稍感不妥,但王哥立即附和道:“对呀,你得把身份证拿给我,我要尽快去跟赛委组更改队伍的人员信息。”
阿诚好像并不介意,他从上衣的内口袋取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身旁的王哥:“我带了。”
王哥接过身份证,瞧了瞧,安心道:“九六年五月份,嗯,已经满了十六。”
眼尖的李一弦看着身份证上的地址,再度追问:“你是福兰省的?怎么跑到上沪来了?”
阿诚低声回道:“读书太差,家里不想再浪费钱供我读书,所以就一个人跑出来打工了。”
李一弦没有再继续追问了,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再问什么问题,阿诚都能有理有据的回答出来,所以,再多问也是无益。
他决定以这半个月的时间来证实或者推翻自己心中的猜疑,然而,在半个月时间过去后,他心中仍旧没有确切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