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意的,那就是故意的了?”谢晏晞冷声反问道。许宛上次对商满月如何不恭不敬她都看在眼里,现在她又让章莺莺找她的麻烦,新仇旧恨一起算。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许宛越说越难把事情解释清楚,在所有人看来,许家二小姐撺掇章小姐去找长公主的麻烦居心叵测,歹毒不已。
因此,一些人的有色眼光便投向许雄与蒋氏。许雄不用说了,看着许宛的眼神充满了厌恶与愤怒,蒋氏心里担忧,于是主动开口:“陛下、长公主,宛儿就是一时糊涂,根本就没有对长公主殿下心怀不轨啊,求陛下、长公主明查。”
“章小姐,你怎么看?”谢宣玠问起当了背景板的章莺莺。
章莺莺一怔,后说道:“陛下,不管您信不信,反正这件事就是许家二小姐让我这么做的。她说长公主与聪哥哥相见甚欢,一见如故,而且还搂搂抱抱的,两个人的关系暧昧的很,所以就让我放宽心,以后聪哥十之八九就是殿下的驸马了。可是我不甘心啊,凭什么长公主可以抢我夫君?我不服气,索性借此机会与殿下说开了。反正,陛下要罚,顺便连她一起罚好了。”
虽然许宛没有直接撺掇章莺莺去找谢晏晞的麻烦,但她莫名其妙在章莺莺跟前说起长公主与吴公子的坏话,一看就知道不安好心。
旁人听着,连连摇头。原本许家二小姐在金陵里也是出了名的才女一个,名声外貌俱佳,又为许家小姐,在金陵里贵重的很。可是今天这遭事一出,许二小姐的名声算毁了,连带着许家三小姐闺名受损了。
许宛听到别人的言论,气的不知说什么话,用眼刀狠狠地瞪着章莺莺,今天这笔账她记下了,总有一天她会想办法找章莺莺讨回来的。
章莺莺一脸无所谓,反正她今天名声臭了,还不如多拉一个人下水,许宛这个贱人别以为她平日里和她亲亲蜜蜜的,结果背地里还不是骂她土包子,小家子气吗?现在她报仇了,要死一起死。
“许二小姐,孤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说孤与吴公子有染,而不是其他人?”谢晏晞才不会这样轻轻松松放过章莺莺与许宛,章莺莺一口咬定是许宛撺掇,而许宛也竭力否认,二人各执一词,谁也说服不了谁。在她看来,这两位千金小姐,也是应该为这件事付出代价的。
“臣女只是……”许宛一对上谢晏晞面无表情的脸庞,以及全身上下散发的强大气势,脑子里就会嗡嗡作响,不知说什么话比较好。
章莺莺就不一样了,破罐子破摔的情况下她比任何人都要来的轻松自在,她说道:“殿下,这件事你不用多问了,就是许二小姐和我说你与聪哥有暧昧,而聪哥又模糊态度,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我才会跑来找你的麻烦。”
许宛平日只看到章莺莺疯狂死咬着人的场景,心里毫无波动,而她是没想到有朝一日这一幕会发生到她自己身上。
她实在是气得不行,干脆与章莺莺闹开了,“章小姐,你胡说八道什么啊?我和你根本就没有说过长公主与吴公子的事情,是你自己疑神疑鬼,怀疑长公主与吴聪有染,才会闯出如此大祸。事到如今,你还想拉下我替你背罪你好狠的心肠啊!”说着说着,许宛就哭了起来。
美人一哭,无数男人为之怜惜、同情。更何况许宛还是大美人,在金陵里名声很不错,自然而然的,有一些年轻男子开始动摇了,怀疑是不是章小姐故意拉许二小姐出来替她背罪。
宝贝女儿行动了,蒋氏自然不会视而不见。她跟着说道:“陛下,宛儿平日里与章小姐走得近,她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宛儿根本就不会干出这种背地里嚼人舌根的事情啊。求陛下与长公主明查啊。”
许雄一个大男人总不能学女人那一套,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沉声说道:“陛下,小女年幼不懂事,但她的心肠是好的啊,这种小人行径,是万万不会做出来的。”
有了许家二房夫妇的求情保证,场面上的方向也悄悄地发生了改变。毕竟大家都是凭借一张嘴说话,没有真凭实据,谁更有信服力就看双方的能力如何了。
章大人咬了咬牙,女儿犯错,还是不能狡辩的那一种,他无可奈何了。
“陛下,微臣教女无方,导致爱女酿下大祸,求陛下降罪。”事到如今,只能求从轻发落了。
万氏可就不高兴了,凭什么她女儿要倒霉啊?不管平常许二小姐与章莺莺如何友好亲近,这件事本身就是她的错,她也别想逃。
“陛下,小女犯错,臣妇心里有愧。不敢奢求多少,但是,许二小姐作为莺莺的朋友,私自在莺莺跟前造谣生事,撺掇莺莺找长公主的麻烦,怎么看,许二小姐都不是清白的?”万氏不管不顾地把许宛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