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银流露出意料之中的诡笑时,却被阳昕拿着被单捆了个严严实实,活像一个人形粽子。
“……你这是要做什么?”银流原本的笑容消散,用不快的语气问道。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阳昕终于靠在墙角松了口气,她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你如果执意做风尘男子我也没办法,但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现在改变主意还不晚,前路凶险,回头是岸啊!”
“呵呵呵……”银流低头发出一阵轻笑,乌黑的中长秀发倾泻在肩膀,不久后他恢复回淡淡的语气说道,“你还是那么有趣,无论变成什么样都想着度我,本以为你这次要是应了,我就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收入囊中……”
“你这话什么意思?”阳昕不妙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她发现这个男伶竟然将捆绑他的布料撕了下来。
“我为小恩人表演另外的绝活吧大变活人怎么样?”
于是名为银流的黑发黑眼男伶眼睁睁地变成了银发红眼的模样,原本纤瘦的身型被修长的躯体取代。
阳昕心惊胆战地指着床上的人呼喊着:“白渊!”
她怎么就没想到,银流和白渊,光名字就有着联系!
她更没想到明明甩掉了这家伙,他怎么就变成了怜香庄的新人男伶?!
“这到底怎么回事?”换成谁面对这样的情况,脑袋都会变成一摊浆糊,阳昕也不例外,然而她更注意到的事实为“你特么刚才还想算计老娘?!”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亲爱的,这是我们忠于彼此盟约的见证啊,况且我今晚计划中要见的对象并不是你,只是恰好你的到来让我临时改变了主意,”白渊摆弄着脸上的面纱,他凝视着地上的深蓝色袋子话里有话地说道,“我也没预料会收到这种见面礼,你说对吗?”
白渊的话一字一句地戳着阳昕的脊梁骨,她能反驳吗?风风火火来伶人街的是她,说要去怜香庄凑热闹的也是她,被小贩硬塞了两个不可描述的东西的还是她。
你说说白渊这货怎么就那么有理有据,她咋就能啥事都落下把柄在这货的手里?
阳昕支楞个脑袋,把嗓子眼堵的一堆骂人话又活生生咽了回去,她耸拉着脸试图转移话题:“哦……那你原本的计划是什么?你这个身份是哪来的,怎么变成了别人的样子?”
“我只是从储存的基因库中选取了一个,银流从始至终就是虚构的,之所以潜入这里也是为了我们最初的计划,我想你已经了解姝妤国的政权形式了吧?王权是依靠与强大氏族的姻亲来巩固的,然而当今的女王父母双亡,失去两边氏族的强力支持后,又有掌握实权的氏族在旁边观望,战争既是灾难,对别有用心的人来说也是机会,你该不会真的认为那位将军至今迟迟不迎娶无朔王弟,仅仅是因为他容貌丑陋的问题吧?”
联想莫言将军的各种行径,阳昕顿时反应了过来,“你的意思是,那个莫言将军,其实别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