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靠厨房围裙遮身的丰满金发女人恶狠狠地朝白渊怒骂,她手里又多出十把刀叉,恨不得把白毛小子扎成蜂窝。
白渊依然优雅地行走下楼,若无其事地坐在了餐桌旁对阳尊解释道:“我只是过去叫昕昕起床,没有做任何有违道德的事,既然您不喜欢我称呼岳父,就请让我尊称一声叔叔吧。”
“谁是你叔叔!赶紧给老子滚出去!”
十把刀叉在空中形成一道弧形刺向了座位上的白渊,只见他微微低头以看不清的速度向上一握,竟然接住了一对刀叉,余下的几把直接飞到了后方,吓得刚从水缸里冒头的鱼冻连忙散开触手,它盯着扎在触手之间空隙的刀叉,一动不敢动。
“谢谢您提供的餐具,我就不客气地蹭个饭了,能尝到叔叔的手艺是我的荣幸。”
正当阳尊快气炸了肺,决定取拿枪崩了白渊这小子的时候,阳昕打着哈欠走出了卧室,纳闷地瞅着他们问道。
“呼哈你们大清早吵吵闹闹的干什么事啊?阿爸,我饿了!饭好了吗?”
女儿的话如同军令般,阳尊转眼间恢复成慈父样,他笑眯眯地拎起门口的食材袋子,宠溺地应声道:“马上马上了,阿爸从菜市场挑了最新鲜的回来,卖菜的姐姐还送了两根胡萝卜给我,等阿爸这就给你做热乎的!”
“哦,那我先洗漱去了。”
阳昕进了卫生间,完全没注意到楼梯墙壁插着的两把菜刀,鱼冻做起了善后工作,把刀叉菜刀都捡了回来,递给了阳尊。
恢复成幼女形态的阳尊拍了拍鱼冻的脑袋,指桑骂槐地大声夸奖道:“还是鱼冻懂事,知道帮我收拾屋子,不像某些人啊,估计连被褥都不会叠呢。”
哼,屁股还坐得比谁都稳。
“阳尊叔叔,我来帮你打下手吧,因为我常年待在实验室里,做洗菜切菜的活倒也擅长。”
白渊主动提出来厨房帮忙,阳尊便没有出声反对,他要看看这小子勤不勤快,肯不肯出力,光厨房做饭这事就知道他灵不灵光。
没料到这小子竟然真把菜洗的干干净净,连阳尊刻意刁难要求的萝卜细丝也毫米不差地切了出来。
不信邪的阳尊再加大了难度,什么黄瓜切花,胡萝卜雕花统统演示了遍,白渊竟然一学就会!
望着橙绿交错的精致摆盘,阳尊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小子该不会是个做厨师好苗子吧!
“哼,刀功不过是小意思,我们家的男人,都得会一样看家本领,那就是掂马勺!”
幼女阳尊穿着大码的袍子,双手握拳沉声大喝,又变成了人高马大的金发御姐模样,她单臂发力举起炒锅,只见油气激起了熊熊火焰,每掂一下菜的香味便扑鼻四溢。
“看明白了吗?你小子试试吧!”
阳尊在心里腹黑地坏笑,哼,这功夫可是我娶完媳妇,学了整整一年才会绝活,看你小子瘦胳膊细腿的,晃不到几下就得给我歇菜了。
白渊果然盯着炒锅轻轻皱了下眉,他淡淡说了句:“请稍等一下。”便独自离开了厨房。
“哼,你要是去蹲厕所,就直接蹲到我们开饭好了。”阳尊双手抱胸得意洋洋地靠在门口拆穿白渊的尿遁。
“不,我只是换一下衣服。”白渊竟然走进了阳昕的卧室,从里面翻出了一套干净的防护服。
阳尊的脸色顿时大变,这小子怎么还在我闺女房间里藏了衣服?!
套着完美隔离油烟污渍防护服的白渊,举着炒锅将马勺掂得惟妙惟肖。
而阳尊的脸色,变得一会黄一会绿一会红,幼女默默地从袋子里掏出了一瓶三锅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