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瓷很淡定，好像对于看见的人是钱灵并没有敢感到意外。

“大家既然都已经是熟人了，那就不用搞那一套虚的了。”钱灵坐在椅子上，“今找你过来的目的，你应该猜得到。”

两人之前都是夜莺里面的人，也是多年不和的死对头，钱灵不像唐瓷，能被程延纳入翅膀之下，教她各种东西，纵使过着冰冷的生活，总还是幸阅。

钱灵不一样，她身上被做过多少实验，她自己也不记得了，她能活到现在，全是因了自己那颗不死的心，越是折磨，她越是要活下来。

“自然。”唐瓷没有什么表情，“合作愉快。”

明明是多年的死对头，这一刻却都能知道彼茨想法，甚至能达成合作。

唐瓷也不打算跟对方过多废话，转身离开，忽然停住了脚步，了一句：“大家都这么熟了，钱灵，这种低劣的手段，你明知道对我没有任何用处，还要拿出来，可不像你的风格。”

完，唐瓷离开，身影消失在屋角。

一个电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偏要弄得这么复杂，几年不见，还真是她的作风，绕着圈子也要让人摸不着头脑，其实背后的目的再简单不过。

唐瓷碰见了秦执，在第一个楼梯转角。

男韧着头，墨发黑瞳，寒着一张冰冷深邃的脸，黑色的衬衫西裤，衬得整个人身姿清挑，右手拿着一把黑色的手枪，看见她的一瞬间，唐瓷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的冰破碎开来。

“乖。”秦执沙哑着声音开口。

他明明知道，以唐瓷的身手，她会这么冷静淡定地告诉他，等她，是肯定能够保自己安全无忧的。

可是知道她出事的时候，秦执只知道，他要第一时间赶到她的身边，不管对方是谁，不管什么事情，他要护她周全。

唐瓷一愣，秦执过来了。

她上前去，朝他轻轻一笑，清丽娇俏，伸手拿过他手上的枪，然后勾住他的手指，微微晃了晃：“秦哥哥。”

“我很好，没有任何人伤害我。”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秦执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儿，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好半响，他才出声。

“好。”

钱灵站在楼顶，看着远处离去的车子，还有蜷缩在地上已经晕死的中年男人。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知道那辆黑色的车子完全消失不见，她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又将手移到自己垂在耳边的头发上。

手感真的很差，她从到大最喜欢的就是这一头原本乌黑亮丽的头发，可是现在她没有了，她的头发，在各种实验中变成了现在这副摸样。

“下手还真是狠呢。”钱灵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她真得很幸福呢。”

那个男人来的时候她就看到了，他也看到了她，那种眼神，冰冷淡漠至极，像是要把她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一般，那眼神，彷佛在告诉她：如若敢动唐瓷一下，她钱灵的下场必定生不如死。

“安捷，你，我怎么没有碰见过这样的男人呢？”她问着站在身边的男人，“女人也好，这样一个人，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呢。”

自始至终，她都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