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之只是看着,没有说上任何话语。
眼眸睁开,微微一笑,“我觉得是,想死但却因为某些事情,不得不活着的人更为难受。”
眼眸见那那人还是未有答话,便也轻轻的闭上,不再多说话语。
书亦只感身体从未这般放松过,在柳家,也同样经历过这样的场景,不同的却是,那空气中的充满血腥味。
但在这里,她却可以如睡觉一般平躺,身旁还有那人。
“那你,又觉得我算何种?”
那人终是开口询问,三天未有说话,那声音沙哑得早已不成样子。
书亦听见话语,轻轻扬起嘴角,缓缓开口道:“最幸福的那种。”
“为何?”
“你若离去,父亲母亲多不过伤心欲绝一段时日,但终究时间会抚平所有伤痛,而你大哥性子,不管你在与不在,他待父亲母亲定然如亲生父母。至于传宗接代也有你那重伤初愈的弟弟,而你若走出阴霾,家中依然可保持原状,所以你再与不再,完全取决于自己,这还不是幸福?”嘴角扬起如同梦话一般。
听见话语,身子滑落也缓缓,躺在书亦身侧,轻轻开口道:“那你又算那一种?”
书亦听见话语,身子僵硬一下,眼眸睁开,一滴泪水滑落,“最悲哀的一种,想死不得死,想活不得活。”
“是吗?”沐兮之听见话语,轻轻开口,自己也不知再问谁。
书亦起身,手覆上沐兮之满是胡茬的脸颊,她想道歉,却又不知何处开启,眼眸下垂,轻轻开口道:“对不起。”
沐兮之看着那人,双眼依旧平静,不知她话中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