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侍卫分成两拨,各自将自家的主子给拖了回去。鸨爹边卖头哀嚎着倒霉,一边唤人收拾起大厅里的残局,一场闹剧无厘头地开始又这么莫名其妙地结束了。
“唉,那人不是新升任的禁军佐领李春盈吗?”
“是啊,平日里虽说在外霸道横行惯了但也没见她跟谁闹得这么大,两人是不是有什么过节啊?刚才那场面简直就是玩命了”
“唉,今时不同往日,人家现在可是傍上了太女那条大船,水涨船高这调子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谁知道啊,我看那年轻的那个身份也不简单,瞧瞧那小姐身上的衣服料子可不是寻常的大户人家就穿得上的。”
苏月站在原地听着身后的人低声议论着,先不管那两人身份如何,单从妙音控制了那女人的神志就知道这整个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她总觉得风昕雨和卿佳玉她们大概知道在妙音背后操纵着这一切的人,不然以卿佳玉平日里的什么热闹都爱插上一脚的性子又怎么会如此默契地同风昕雨一样袖手旁观?
三人随后离开,苏月回到别苑刚进院子里便见南儿坐在石桌旁。
想到自己脸上的伤,苏月心虚地垂着头匆匆走过。
“站住!”
在经过南儿身前时突然被他唤住。
苏月停下脚步没有吭声,头却是垂得更低了,心中抱着侥幸心理之愿趁着这黑夜南儿不会看到自己脸上的伤口,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
不过老天显然没有听到她的祈祷。
“就打算这么走了,不解释一下?”南儿的声音十分冷淡,一双美目死死盯着苏月的脸。虽然经过了上药精心处理了一番,但他还是一眼便看到了她脸上的淤青。
苏月摸着脸上的伤不自然笑了笑,“你说这个啊那个呃,酒楼里今天两个喝醉酒的客人争执大打出手。我们这不是帮着劝架嘛,那个一时没注意被误伤了。”暗香楼的事情给苏月灵感,捏了一个自认为完美又合理的借口。
南儿闻言却是异常沉默,搁在桌上的手突然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着白。
就在苏月怀疑他是不是看穿了自己在说谎时,他却突然起身悠悠叹了口气来到自己身前。柔软的手突然抚上脸颊,南儿动作尽量轻柔可触及到伤口时还是会感觉到疼痛,忍着想要抽气的冲动苏月冲他冽嘴笑了笑倒,“没事,我不疼。”
南儿闻言抿了抿唇,“夜深了你早些去休息吧。我让河叔给你在房里准备了热水。”
苏月忙不迭点点头应声着,当转身走了没两步,却听得他在身后幽幽来了句,“那卿小姐若再敢带你去青楼,下次来别院我门都不会给她开。”
他说这话时苏月正上台阶,听到后吓得一机灵脚步一软险些没摔倒。苏月顿时有些苦笑不得,这傻南儿是不是都已经忘了这别院都是她们住的人卿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