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平时比她还要凶狠的死丫头这会儿都快成了一只小猫,宋临深终于是忍无可忍了,猛上前两步,拽着云玺的披风,便将她从言喻身上扯了下来。
她这么想都不对劲,越看言喻脸上抗拒的神情,就越觉得这位忠正王是被云玺这死丫头……那啥,屈打成招的。
云玺双脚都碰不着地,在宋临深手下眨巴了两下眼睛才反应过来,顿时哇哇挣扎起来:“宋临深!你怎么还在这儿呢!”
“我不在这,任你欺负忠正王呗?”
“我什么时候欺负他啦?”
“你……你这叫强买强卖!”
云玺:“……”
她歪头去看言喻,笑了笑,说:“忠正王好姿色,就连本宫的好友,都被你收得服服帖帖啊!”
言喻无奈,上前朝宋临深一揖,道:“宋姑娘,本王与殿下有事相谈,姑娘可要先去旁处玩玩?”
“对对对,你快去找你的小表妹!”
宋临深只觉得自己就是个被奴役的命,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种。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遁了。
言喻这才望向云玺,等着她开口。
云玺总不能在这儿问他云璧的阴谋是什么吧?到时候被人听了去,只怕阴谋都要变成阳谋了!
她眼珠子一转,搂上言喻的胳膊,笑眯眯地问:“你才回来,怎么不回王府好生歇息?”而是来了这尚书府上?
言喻耷拉着眉眼,道:“我回了王府,王府空荡荡又去了昭彰台,东宫寂静我这才知晓,我的小殿下是来了赏花宴上。”
云玺:“……”
她心底一软,正想要安慰一下这可怜巴巴的驸马,便见老狐狸一扬眉:“殿下可是想不守承诺,来这赏花宴上物色几个面首带了回去?”
云玺:“……”
她再心软她就不配当长定皇姬!
她猛推了言喻一把,终还是解释道:“本宫是陪临深来尝尝尚书府厨子的手艺的!”
云玺忽然回过神,一看自己被带到了前园无人的假山石后,顿时展颜一笑,勾着言喻的脖颈儿就凑上去亲了他一口,道:“先生,你可不知道,今天我们可是救了个有点意思的人呢!”
言喻垂眸,看着自己怀里的姑娘眼中光芒闪耀,顿觉胸腔之中有春水划过。
“你可还记得安澜刺史府的司马大人?”
他沉吟片刻,道:“记得,那个瞧见了血洗刺史府惨状后,还沉静如斯的人。”
当时就连刺史大人都险些失心疯了,可这位司马,却能从容地将当时情形娓娓道来。
云玺勾唇一笑,道:“就是他。我今日救了他女儿,看他明日拿什么报答我!”
她救人,不是闲得慌,亦非一时兴起。
无用之人,她断不会去救。
那些为了救人,结果反将自个儿搭进去的,在云玺看来,不过是些没有本事也没有头脑的人罢了。
言喻听了,轻笑一下,问:“殿下不是都已知晓了幕后之人了?”
“那不一样,我总需知晓那像极了磺水的东西是何物。”
从前只有听雨阁有这么样东西,而听雨阁又在言喻的掌握之中,她自不必担心可若是旁人也能做出类似之物……
“殿下觉得,他会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一个小小司马?”
“不会。”云玺倒是有自知,“只不过,我听说司马大人就此一个独女。以救命之恩相挟,还怕司马日后再帮着他不成?”
这天子脚下,总不能让一个云璧一个欲反之人拿捏着。
言喻无奈,知道云玺总觉得不安稳、想要多掌握些事儿才能安心,便由她去了。
他将人圈在怀中,笑道:“殿下心里有数便好。”他在她颈窝里头蹭了两下,又道:“不过离开三日,竟已甚是想念殿下……”
云玺面上一红,忙伸手去推他,道:“是是是,我知晓了”
“如何知晓……”
他眯着一双狐狸眼睛,一副舒服极了的模样,又缠着她道:“殿下如何知晓?”
云玺不会吃那啥尚书府庶女的醋的!因为在云玺眼中,尚书府的姑娘太蠢了,根本入不了眼、构不成威胁。
要是这都拿去跟男主闹,就显得太斤斤计较啦!
云玺:我是干大事的皇姬,不跟恋爱脑的小姑娘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