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从前那些并不大愉快的往事,再看看如今颤颤巍巍的县令大人,直感叹报应不爽。
这忽如其来的巨大快感让他觉得无比愉悦,甚至还想要再嘲讽县令几句,却看方才给县令夫人下的迷药药效快要过了,只得作罢。
他看向覃县令的眸光中多了几分意味不明。
缓缓,才吐出一句话来。
“还请先生,拭目以待。”
而后,便沿着他进来时留下的痕迹,翻窗离开。
倒也没有上赶着去送死,翻身便离开了县衙,直翻墙进了一处尚有微弱火光闪烁的民居之中。
烛光之中,有年轻女子神色冷漠,望着他入内,望着他跪在地上。
“少主。”
女子眼皮一动:“解决了?”
声音冷淡,仿若世间万物与她没有半分干系。
“是。”
女子听他应完,转身便往里屋去了。衣袂舞动之间带起一阵微风,吹灭了屋中烛火。
“下不为例。”
黑暗中,她的声音似乎更冷冽了些。
…………
这一夜,除了县令大人之外,住在县衙里的人似乎都睡得格外香甜。
是以在县衙用早膳时,云玺看见县令大人那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不由多问了一句:“大人昨夜没有睡好?可是被本宫吓着了?”
“不不不,殿下可别说笑……”
他慌里慌张地否认,随即又垂下了头。
心事重重。
他也不知是否该将昨夜有人造访县衙之事告知长定皇姬。
毕竟那人虽是他的学生,可却是一副摆明了来找长定皇姬的样子。
虽然今早看着长定殿下活蹦乱跳的,与昨夜并无什么不同,可他心中仍不免有些担忧。
那人是个什么性子,他这个为人师的,多少也了解一些。
他怕只怕,长定一出了这县衙,便被那人报复……
云玺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的好奇愈发的盛了:“大人说说又何妨?本宫不过是来玩儿的,又不是什么钦差大臣。”
“呵……”
站在云玺身后的言喻,听见了这话,满脑子里头都是云玺在扬州假扮钦差时的模样,一个没忍住,便轻笑了出来。
别说,那会儿的云玺,或者说是“常尔玉”,还真有几分钦差大臣的风范,否则也不会那么轻易地骗过了扬州刺史,忽悠得他们团团转。
云玺一仰头,就瞪了言喻一眼。
男子噤声倒是噤了,只是面上的笑意却没有半分收敛。
云玺无奈,知道这茬儿过不去了,便也没有再理会他,只看着县令道:“来来来,说给本宫听听,让本宫瞧个乐呵!”
县令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脸无奈:“臣实话跟殿下说了罢!昨夜臣的夫人甚是困怠、臣又回得晚了……”
“所以?”云玺扬眉,“这与你今日乌青的眼底有什么关系?”
天地良心,他并不想同一个小姑娘家家解释那么多。读书啦ushula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