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里沈聆夏就跟他道晚安要回自己房间,这时,透过客厅玄关昏黄的灯光,她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
忙给他测了体温,发现这人竟发起了低烧。
看他赤着的上半身,沈聆夏担忧不已,忙着照顾他到后半夜,也没有回自己卧室里,就跟他一起躺下了。
早上,她刚睁开眼有意识的第一时间,就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后,下方,被某灼热滚烫的东西顶住。
那玩意叫嚣着,仿佛蓄势待发,随时都要得逞。
沈聆夏完全不需要反应就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猛地退开两分,“傅斯年,你还发着烧呢,别……”
“我现在人很清醒,就是有些上火。”
不让她跑开,傅斯年扳正她的肩膀,逼得她正面和他对视。
他嘴角勾着邪肆的笑容,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
沈聆夏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腾出手来推开他,掰扯着其他话题,“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帮你重新量一下体温,确认下吧。”
“不需要,我的身体自己清楚。”
他翻身上来,两人的脸顷刻间近在咫尺,各自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脸上,灼热,暧昧。
屋子里的气温,好似忽然升高了些。
“傅斯年,你干嘛啊?”
沈聆夏脸红了,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殊不知傅斯年偏生就有一种恶趣味,很需要看她害羞的样子。
她越是害羞,他就越是想捉弄她。
她越是躲着避着不肯直视他,他就越是兴奋。
“你应该清楚我现在想干嘛?”
傅斯年语气中带着两分笑意,“昨晚大半夜出去找你,耗费太多体力,又感冒生病了,才临时放过了你,但现在,可不行了。”
“你都说自己病了,才刚好,要节省体力啊。”
沈聆夏嘟哝着。
“我精力旺盛,不信,咱们可以试试看。”
傅斯年一把按住她的两只手腕,压到床单上,俯身吻了下来。
沈聆夏心跳如擂鼓,辗转不等他撬开她的唇齿,门外,响起了一阵碍事的脚步声,随后,是陈姨温和的提醒声。
“先生,沈小姐的助理过来了。”
被忽然打断,沈聆夏有种被直接撞破偷晴的可耻感,心跳猛地一震,不等傅斯年回答,她一脚踢过来,直接把毫无防备的傅斯年踹下了床。
“沈聆夏?”
傅斯年略微咬牙切齿。
沈聆夏看了他一眼,上嘴唇咬住下嘴唇,脸蛋红得可以滴出血来,没说话,忙下了床。
“好的陈姨,我马上下楼。”
“不着急,我帮小白姑娘沏上茶准备好点心,沈小姐你慢慢收拾再下楼也不迟。”
沈聆夏简单洗漱一番,退出房间时,对上傅斯年幽怨的一对深眸,视而不见,走了。
床头的手机,疯狂震动起来。
“催命?”
傅斯年张口就是一个暴击,把那端的纪楼吓得脸色顿白,哆哆嗦嗦地问起:“傅总,您怎么了?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去办了他!”
怎么一大早,就这么大的脾气呢?
“说话给我注意点,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办的。”傅斯年沉声警告,“小心年终不保。”
“好好好,傅总,是我说错话了对不起。”
纪楼可怜又卑微地道歉。
罢了罢了,他只是一个想赚钱的贪婪的小助理罢了,傅总的闲事就别瞎管了。“
“什么事?”
傅斯年言简意赅,寥寥数语间,都充满了火药味。
纪楼这才慢吞吞地解释:“之前您托我调查的,关于沈小姐在剧组降落伞失事事故中,最后被谁所救的事,有着落了。”
“是吗?”
傅斯年立马正色,“说。”
“半山腰住着几户人家,之前我们去排查不是没有消息吗?最近两天呢,其中有一对老夫妇去城里看儿子儿媳刚回来,才听见那老太太说,当天沈小姐出事,是老先生上山采茶发现她的,当时恰好还有个姑娘帮忙,自称是沈小姐的朋友,送她一起去老夫人家里做了紧急处理,后来,也是这个女孩背着沈小姐下山去了卫生所的。”
“她的朋友?”
傅斯年皱起眉头来,“听老人家描述了那女孩的模样没?长什么样子。”
“老人家您也知道的,记性不大好,也没有老人机给拍照什么的,让他们回想一番,也不过是说那女孩瘦瘦纤纤的个子不高,模样挺水灵,其他的,也就那样。”
纪楼说到这里,才试探性地问起傅斯年,“傅总,当时发生过什么,沈小姐真的一点都不记得了吗?您要不再问问?我总觉得没有那么巧,当时张助理她们都在山上,那自称是沈小姐朋友,并且救她性命还送她去医院,做了好事还不留名的,太神秘了,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