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得知谢瑜出去要找山匪,就连忙也跟着去了,但是没出来,一直躲在门后听着。听见谢瑜是长宁郡主的亲信时,他是真的倒抽了一口气。
虽然宋怀毓现如今不在岁时身边伺候笔墨了,但是她身上岁时给的殊荣仍然还在,大婚时的规格都远超过于公主规格,连当年岁时同筠西成婚时都没有如此盛况。
更何况,那个令牌竟然还是真的。张县丞心里也对那个令牌渴望得紧,但是他清楚自己不可能在谢瑜手上抢走那块儿令牌。
所以,张县丞寻思着,怎么样才能取得谢瑜的信任,然后在长宁郡主面前说说自己的好话,让自己能离开明泉镇这个鬼地方。
谢瑜能不知道张县丞就躲在门后偷听?他只是懒得管而已。
谢瑜刚进里屋,屁股刚沾到椅子呢,张县丞就暗戳戳的来了,一脸的谄笑,“贵人儿啊,先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贵人儿竟然是长宁郡主身边的亲信,我……哦不,卑职这就给大人赔罪!”
“赔罪?”谢瑜眯了眯眼,“好啊,你想怎么赔罪?”
张县丞噎了一下,他原本就是想同谢瑜客气一下,说赔罪也是以为谢瑜不会顺势说好,会大度的说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眼前的男子怎么和其他的贵人儿不一样?
张县丞卑躬屈膝的在谢瑜的旁边,“卑职愿意投在大人门下,为大人效犬马之劳。还希望大人……给我这么一个机会。”
“犬马之劳倒是不必了。”
张县丞心中一喜,果然那些高高在上的贵人儿都没有什么不同。
“郡主殿下已同郡马在前往禾泉的路上,郡主殿下本就不过问朝事,也无需你投在门下。不过县丞大人若真心想要给我赔罪,我这里倒是有一桩事情,再合适县丞大人不过。”
虽然谢瑜这么说,明显是要给张县丞一个机会。可是张县丞心里就是七上八下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张县丞心里虽然感觉不好,但是嘴上还得这么说,显得自己是真的想要真心赔罪,“大,大人,您说。”
谢瑜神情一直没有变,定定的看着张县丞,“我之前听说明泉镇有一桩案子,凶手弑父杀母,极其狠毒,可是真的?”
“是真的。”
还以为谢瑜是想要让他办什么事情呢,怎么好端端的说起这件事情来了?张县丞此刻是真的内心忐忑,毕竟这一桩案子里,张县丞是收受了贿赂的。
收受贿赂,被查出来轻则罚款降职。张县丞真的希望谢瑜只是听说了这件事情,没有别的意思,如果是要其他什么官员来理一理明泉镇的事务,甚至彻查那一桩案子,他未必能够逃得过。
长宁郡主虽然是个女子,还是二八年华,可是深受岁时的宠信,殊荣在洹朝无人可及,许多官员都趋之若鹜,若能得到其青睐,说不定就能在岁时面前偶尔露个脸。
升官发财,还能只是个梦想吗?
之前张县丞同小妾说起宋怀毓的时候,还是满脸的不屑,区区大男人,居然去讨好一个小姑娘?真是有够不要脸的。
可是如今再看自己,自己也是不要脸。反正自己不要脸习惯了,曾经说过的话算什么?
谢瑜的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可知带着山匪来围你县丞府的山匪头子是谁?”
花花的样貌,让张县丞觉得挺熟悉,似曾相识,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可是他真的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花花。第二ear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