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种可能。”金樽贤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的抬头,一眨不眨眼的盯着她:“你想做什么?”
慕容瑾耸耸肩,一脸无奈的道:“还能想做什么,打伤了我的男人,自然是要去打回去的啊。”
她这么一点含糊的话,让金樽贤硬是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去找谁人打?这都城不仅大,而且水深,昨晚的事,谁也没有料到会有江湖中的人来插手,所以,他带着景文睿退回来,一是回来向慕容瑾求助,二是想让景王重新派人去暗中打探。
“明心,你的人可有继续盯着昨晚那些逃走了的江湖人?”慕容瑾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直接盯着明心问,现在她的心很是烦躁,刚来都城不久,都是景文睿护着她,可现在那个为了护她的人受伤在她面前还未醒来,她现在就像一只炸毛了的小猫,急需一个缺口去发泄。
明心不敢瞒着,点头回应:“一直让人盯着,不过那人一直在都城外绕圈子,而我们之前又有爷的命令,不能打草惊蛇。”
“做的好,现在随我过去,我要把那蛇惊一惊。”
慕容瑾卷着衣袖就要往外走,可还没有走出就被画扇给拉住:“姑娘,现在天色已晚,而且你还没用晚膳,这会去,你要怎么打草?还不如多派些人守着进城的各个入口,这样不管城外那人怎么样,我们这边都能接应到。”
画扇看着已被怒火冲上头来失去了理智的慕容瑾,暗暗叹着气,自家姑娘这脾气,什么时候可以收一收啊,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迟早会出事的啊。
在气头上却又没得地方发作的慕容瑾听着画扇的话虽然觉得在理,可心里的怒火没地方发作,恨得牙痒痒的朝着房门槛狠狠的踢了过去。
“哎哟我的姑娘,这样踢自己的脚会疼的,我们还是先去用膳,然后再制定追踪计划,我们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爷没有在府上,我们得把爷先送回府去。”
画扇拉住慕容瑾,轻声安慰着,同时朝着明心使着眼色,让他一起劝说慕容瑾。
明心这会只是懊恼爷这个时候怎么还不醒来,要是让他看到王妃在为他拼的样子,不知该有多高兴。
“明心,快想法子把爷送回府去,那个飞舞郡主过来了,她说带了点心过来,还有话想和爷说。”明月突然跳窗而来,急急的冲明心喊道。
“就说爷在陪我用晚膳,没时间见她。”慕容瑾不悦的朝着明月一瞪眼,怪他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要来烦她。
明月不太清楚慕容瑾这会的心思,反应慢了半拍,等一旁画扇轻踢一脚这才捂着痛跳着脚道:“属下已说过了,但郡主说愿意等。”
“哎哟,居然还有比我脸皮厚的人,我这就要去会会她。”慕容瑾一听向燕雅说要等着,她那暴脾气立马又上来了,提着裙子就要往后院墙边走去。
慕容瑾的决定没有谁能拦住,这会明心与明月只能双互对视一眼,快速的跟上,留下金樽贤在这里守着景文睿。
“姑娘,你等等奴啊,姑娘陪爷用膳,奴也应该要在姑娘身边服侍啊。”画扇一见慕容瑾又要丢下她去单打独斗,挥着手轻喊着追了过去。
此刻慕容瑾的心,复杂的很。
她知道凭她的医术,景文睿会在很短的时间内醒过来,而她这会却不知以何种姿态面对他,所以才会这么匆忙的避开。
果然,在她走后,躺在榻上的景文睿缓缓睁开双眼,望向走过来的金樽贤,轻叹了一声:“你还是把我送到她这来了。”
金樽贤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醒来,一时间语塞,不知该先说哪件才好。
看着慕容瑾担心他,心里是有些酸涩的,可他又知道,不是他的,就永远不会属于他。
“瑾姑娘医术高明。”
“不,你是在试探她。”景文睿垂眸缓缓说着,目光落在榻边她遗落下来给他擦血的一方手帕上,眼眸一紧。
金樽贤听着心一颤,被他看出来了吗?暗中不由的握紧了双手,却还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怀疑她的医术吗?虽然她身上流着慕容家的血,但她的医术已超过了这世间任何一个大夫,甚至是现任药王谷谷主也不敢说比她医术高明许多。”景文睿缓缓说出金樽贤隐藏在心底的深意,忍着伤口处传来的疼,淡淡一笑:“我第一次见到她,便是她在给自己取药引,而且,那药引是她悉心培养很多年的,所以,她并不是突然才会医术的。”
“别说了,我知道她不是她。”
听景文睿道出他心底的疑惑,金樽贤心疼的一缩,让他呼吸急促的不想再说任何话。
这一幕落到景文睿眼里,只觉得生生的疼,他是在怀疑慕容瑾,可慕容瑾真的与他所念的那个女子无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