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长流回来了。”
“嗯。”白婳祎丝毫没有反应,倒了杯水给刚回来的杨悬。
杨悬趁着喝水的时间思虑了一下,一边往凳子边走去坐下,一边道:“我们约好后天去南城斛谷。”
“我会帮你收拾的。”
“你跟我一起去嘛。”
白婳祎觉得无妨,正准备答应时突然觉得杨悬的话有点怪,虽然并没有什么证据,大概是直觉吧。
“只有你们俩?”
“额、、、、、、我们跟姨妹说过,她去不去我就不知道了。”
“还有呢?”
额、、、、、、做人太难了。
“还有、、、、、、额、、、、、、”
“太子?”白婳祎很冷淡地帮他说了。
“他是钱袋嘛、、、、、、”杨悬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婳祎一句“不去”给斩断了。
“别呀,他不重要,彦祺也会去的,你们这么久没见了,肯定有千言万语说不尽的。”
“不必了。”
杨悬起身来到白婳祎身旁,蹲下摸着他当初送给她的耳珰,撒娇道:“去嘛去嘛,我不想那么多天见不到你。”
“不去。”白婳祎推开他,起身往门外走。
“我帮你给姨妹送一年的书信!”杨悬喊出这句话,白婳祎才停下了抵触。
果然,遇事不决,召唤彦祺。搬出彦祺,一切好说。
第三天的早晨,宫门口便陆续来了四辆马车,穆玄同兰妧在第一辆马车内,由歆潋指路,柏庾不喜欢长时间坐马车,所以在正式上路之前他都不准备进轿子。柏庾和白凝、白念的马车是在快到宫门口的时候与白彦祺他们汇合的,柏庾见韶沐跟在第二辆马车旁,而前面又有一辆明显做工精良的马车,便询问车夫那是不是太子的马车,车夫说是,柏庾便让车夫带着马车回去了。
“你上来干嘛?”白彦祺见柏庾突然进了她的马车,有些受惊,然后是嫌弃。
“我不来,你不得无聊死!”
“我一个人挺好的。”
“呵,你?”
切!
“他跟我姐在前面?”
“嗯。”
“你是正宫诶,给点态度好不好?”
“他爱干嘛干嘛,我为什么要自己找麻烦?”
“你就不难过?”
“难过、、、、、、吧?我难过了三天啊。”
“没了?”
“我该去上吊?”
柏庾深深叹了口气,佩服道:“跟你比起来,我对那些姑娘简直太深情了,甘拜下风。”
“你要是觉得这里不舒服可以出去。”
“那倒不用,这里最舒服了。你求我的话,我可以保证下次坐在这的是前面那个男的。”
“不需要。”
白念在窗边看见了柏庾往白彦祺的马车里钻,又看了看自遇见了柏庾便经常忧愁的白凝,心里忍不住骂了柏庾一句。
若没有你,姐姐也许回去找个人家嫁了也能比现在开心,真是个毒瘤。
白凝、白念此次不是跟他们一道的。白曦原的信前几天就送到白善原这了,白善原派人告知她们,尽快回家,她们会在半路上与白曦原相遇,随后一同回去,再之后,白曦原给白凝找了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