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然后退在一边。
这场雨一直下到快天亮的时候,明夏已经沉沉入睡了,我拖着疲累的身子出去,感觉头有些沉痛,有些难以呼吸。
走在长廊里,上的水迹还没干,几个小公公正拿着抹布在抹净水,而凤玉致则从正宫里出来,一身的龙袍皇冠,英气逼人。
他看了我一眼,也不说什么,带着人往长廊那边去。
一场纠结的梦,头痛欲裂满头大汗地醒来,看着帐顶,心跳慢慢地平复。
一只手将我额上的巾子换下,再换上微凉的。
不用看也知道是谁了,他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檀木香味。
“你醒了就好。”他淡淡地说:“现在不能喝药,多喝些水便好。”
我没答话,他有些欲语还休,终是垂下了那眼睑,掩住那破碎的黑玉光芒出去。
“二小姐,你病起来可真吓人,还和以前一样。”容儿倒了水过来给我喝:“幸好皇上让奴婢来喊二小姐用午膳,不然也不知二小姐是热得如此的厉害,应该让宫女守着的。”
我捧着水喝下去,压下喉间的燥火:“我习惯一个人了,有人看着我反而不自在,容儿下次我的事,你不要告诉皇上了,可以吗?”
她摇摇头,很为难:“二小姐,奴婢只是一个宫女。皇上的命令,奴婢得遵守着。”
我便也不为难他了,喉间痒痒的,忍不住轻咳嗽了几下。
容儿就着急起来:“二小姐,你一咳嗽可是大事儿,我去找花蜜膏。”
我倒也是担心,感冒来得不时候,很快就要生了,若是病得一塌糊涂,咳嗽得没有力气那我怎么去生孩子。
容儿取来了花蜜膏,我含在嘴里,甜甜润润的十分的舒服。
“二小姐只有吃这个才见效的,上次皇上让我送去,二小姐吃下也好了。”
我抬头看她,有些吃惊地说:“容儿,不是我姐姐叫你送的?”
容儿小心翼翼地看我一眼,然后摇摇头:“二小姐,其实是皇上让我去送的,你不止是在咳嗽,心也在病着,所以要说是馥妃娘娘送的。”
怎么会是他呢?
我心里有些难受,我一直以为是姐姐,我以为姐姐还是关心我的,一定不会是凤玉致的,我的姐姐,还是疼爱着我,关心着我的。
“容儿,是你弄错了,是我姐姐。”
容儿却打破了我的美梦:“二小姐,容儿也不想瞒着你了,真的是皇上让我送去的,而且还交待寺里的人,谁也不许给你剃度。馥妃娘娘快走的时候,皇上也让我去找你的。”
心里一些东西,像打破了罐子一样,流出很痛疼的东西来。
其实姐姐,一直都没有原谅我。
一直,都是凤玉致在做着那些事。
感冒虽然不是什么大病,但是一病起来,却也是足以让我承受不住,躺在床上像是离了水的鱼一样,十分的不舒服,怎么看,怎么死焉焉的。
心里想不开,解不开的结,沉沉地压着。
我一直在想,姐姐也许是没有原谅我的,所有的事,都是我一厢情愿,都是我自已凭空想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