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他一定会回到疆域。

他爹他娘都在疆域，相较于京都空旷的宅院，那里才是他的家。

只是察觉到了皇上的忌惮和警惕，还有遇到了她，他的想法改变了。

也许不止有面对面的硬碰硬，避之锋芒、出其不意，也能达到他想要的结果。

疆域永远是他的家。

为了保护他的家，他选择留在京都。

留在皇帝眼下，让他觉得安心，直到新皇即位的那一天。

他垂眸看向等待自己答案的少女。

他会选择留下，有一半原因则是她。

眸底的锋芒柔化，燕黎昭姿态放松，懒懒笑开，“你不希望我离开？”

紧绷着心神等了许久，得到这么一句，谢清瑟恼的瞪他，“现在是本小姐在问你，你先回答本小姐的问题！”

千万不要是跟五皇子合作！

千万不要回到疆域啊！

“哦。”燕黎昭顺从地哦了一声，随意地将手中的桃花枝递出去。

谢清瑟下意识接住，继续盯着他看。

然后呢？答案呢？

燕黎昭的视线从少女指间的桃花枝上略过，唇角弧度一刻都没有落下去。

“唔，我的猫舍不能没人看着，还有一只跑出去的小黑猫还没有回来，没办法离开。”

谢清瑟想了想，追问道：“所以，你以后还是会离开么？”

燕黎昭抬手，指尖抵住谢清瑟拿着的桃花枝的一端，漫不经心地语气中暗藏认真：“这得看我家的猫，看她想不想离开。若她想去其他地方看看，青山绿水、红枫芦苇，我都带她去看。”

他曾经在行军途中见到许多惊鸿一瞥的美景，待天下安定，若是她想，他便带她一一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