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谢清瑟自己都不知道，她抱起大橘的时候，面色有多温柔。

那种不自觉溢出来的小小欢喜羞涩，爬上她的眉梢眼角，藏都藏不住。

屋中的三个女子都经历过那种心情，心中明悟。

王氏与谢清琴对视一眼，不再揪着她，而是说起了肚中的孩子。

顾纪云和谢清瑟都尚未及笄，对于孩子的事一知半解，插不上话，王氏便让她们出去自己顽。

到了小亭。

谢清瑟将大橘放在桌上的猫窝中，小黑猫墨墨自觉地从她肩膀上跳下，挤到大橘身旁。

而橘色的大猫懒懒看它一眼，很是纵容，又撒娇般对谢清瑟喵叫一声。

谢清瑟心脏都软了，若不是顾纪云在这里，她定是要将它抱进怀中肆意揉搓。

当下只是克制地揉了揉它软乎乎的肚子，也是极为满足。

顾纪云将她们的互动收于眼下，即使已有心理准备，还是难掩惊讶。

她盯着像是没有一点儿脾性的橘猫，很难将它与自己曾见到那只凶猛而威风的大猫联系到一起。

“这猫，是燕世子的那只吗？”

谢清瑟看向她，眸色诧异，她是如何知道的。

“原是不知道，现下确定了。”顾纪云说道。

见她一直盯着胖嘟嘟的大橘，谢清瑟以为她也想摸一摸，便将猫窝向她的方向推了推，说道：“要摸摸看嘛？可舒服了。”

女子的笑意柔软娇憨，清凌干净的眼眸中满载期待和欢喜，仿佛她与她之前的过节都已随风消散。

这让时不时揪着过去的顾纪云有些自惭形秽。

忆起近些时日与谢清瑟的种种。

她想，也许，她可以彻底放下戒备。

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