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彻高兴地说:“找到了,”
石朝歌突然开口:“别动,”把身上的隐阳气的符文贴在王彻背上,然后说,“好了,”王彻这才敢把手拿出来,我们终于看清了这个东西的庐山真面目,
这是一个巴掌大的木板做成的底座,上面正中央贴着一张黑色的符,黑符用白色颜料画的符头、符胆和符尾,在黑符的下方,贴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人,正是春花的妈妈宛如,不过,这照片很明显是人工加工过的,在宛如的脸的周围,用红色的颜料画了烈火燃烧的印记,看起来非常诡异,
王彻将黑符轻轻地撕了下来,在黑符的下面,还有一个红色的小布包,布包里是一片白色的干枯了的花瓣,
我闻了闻,是槐树花,
槐树花里面,还包裹了一颗红色的东西,跟香魂长得差不多,只不过上面油光闪闪的,像是在油里滚过一样,
石朝歌用一张白纸把这东西包了起来,仔细看,“这是子母水浸泡过的香魂,”
春花躲在王彻背后不停地发抖,王彻这时却没有安慰春花,反而关心起这红东西来:“朝三爷,什么叫子母水,”
石朝歌回说:“这是东南亚一带流行的做法,若有妇人怀孕,不幸去世,便将其腹部剖开,取出婴儿,午夜时分,将婴尸在母体前跪拜、磕头,直到母体自动坐起,便点燃纸钱去烤母体的下巴,烧出来的尸油便叫子母水,将子母水涂抹在香魂上,便成了最烈性的咳咳”
瞧石朝歌一本正经的,不就是药嘛,有什么不好意思说出口的,
春花问说:“那这个什么香魂,放在我妈妈衣柜里,有什么用啊,这样就能鬼上身,”
这个我倒是知道原因,于是我回答她说:“香魂可以控制人的思想和行为,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配合香魂使用者做任何事情,包括男女之间的需求,”
“是谁这么坏,想要控制我妈妈,”
“不知道呢,我们也在查,”我没说是许强,因为在春花心里,许强是一个帮了月亮坟的大善人,
石朝歌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色符文,手一摆动,符文自动燃烧了起来,看得春花目瞪口呆,石朝歌把符文平摊着,将那颗香魂丢到了符文燃烧的火里,没一会儿,火熄灭了,香魂也不见了踪迹,
做完这些,石朝歌说:“准备三净水,将屋子净化一遍,”
我告诉春花:“春花,你准备雨水、井水和露水,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是这三种水,雨水是从天而降的,所以也叫做无根水,井水是长期淌在地下的,所以叫临阴水,露水是草叶子上的,所以叫阳世水,这三种水混合在一起呢,叫做三净水,你把三净水用铜盆子装好,然后拿扫把沾了水,把屋里的墙角都扫一遍,记住了么,”
春花愣愣地点头:“做这个是驱鬼么,小卜姐,我害怕,”
我跟她说:“放心,鬼已经驱走了,现在是需要净化一下你家的屋子,别怕,没有鬼了,”我看着王彻笑了笑,对春花说:“让王天师陪你一起净化吧,人的身体也可以净化哦,”
王彻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喂,小卜卜,凭什么是我呀,”
我笑:“凭你是天师啊,”
我和石朝歌回了铁牛家,重渊还在睡觉,许般若跟铁牛在说着什么,见我们来,忙跑了过来:“小卜姐,你们去春花家见到鬼了么,”
我问铁牛怎么回事,铁牛跟我解释了一下,原来,自我拿刀从铁牛家一路杀到春花家,并在春花家门前闹了一顿后,整个月亮坟都传遍了,说我被色鬼附身了,见春花母女俩长得好看,要去干那啥那啥呢,听得我小心肝直颤,
我也想干那啥,可我有做案工具么,
许般若说:“小卜姐姐,我不信你被鬼附身了,我听我爸讲过,鬼最怕的就是善良的人,小卜姐姐这么好,鬼不敢上你的身的,”我很喜欢许般若这丫头,嘴真甜,关键是敢说实话,我笑着掐了把许般若的小脸,许般若脸一红,问我,“我猜一定是春花太坏,把鬼勾引去了,是不是,你看,王彻哥哥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哼,”
我点了点头:“的确,春花家是有鬼,”
许般若眼睛瞪得大大的:“可以跟我说说鬼是什么样子的么,我又害怕,又有点好奇,你说那鬼是不是去春花家找替身啊,我听说鬼一定要找替身才能去投胎的,”
我听她这么说,额头上不自觉滴了几滴冷汗,我跟她解释说:“冤死的人不一定非要找替身啊,这是一个超级大误区,切记切记,冤魂之所以会成为冤魂,那是因为心中有怨结,怨结解开了,就可以去阴司了,能不能投胎重新做人、做畜生,那要看这人几辈子的功与过,跟找不找替身没关系,”
铁牛在一旁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我也一直以为鬼非要找替身才能投胎呢,原来我们一直弄错了啊,”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不要乱看小说和电影,会误导人的,知道不,”
铁牛和许般若异口同声地说:“知道了,”
我很满意铁牛和许般若,夸了他们一顿然后,跟石朝歌一起上楼,
今天掌握的一些线索总算是对解开月亮坟的“诅咒”起了些作用,等下到了晚上,我们再去槐树下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