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死了,又死了很多人,我们终于等到了胜利那天。可到了那天,我转头一看,原来我的朋友们都不在了。”
“他们也是为了自己珍重的东西牺牲的,跟那孩子一样,他们都很勇敢。”
说到这,老人忽然哽咽了一下,用很小很小的声音嘟囔着。
“是啊,他是我的孩子,怎么会不勇敢呢?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余符停下了步子,双手有些发抖,他垂下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他知道老人口中的孩子是谁了。
“对不起...”他低声道着歉,咬着牙,又重复着:“对不起...”
老人哈哈大笑,抬手抓住了余符的手。
“我来可不是听你来说这句话的。”
老人挥手,示意余符到自己跟前来。
于是余符蹲到了轮椅边上,仰头望着老人。老人很瘦小,但看起来又很高大,即便是在轮椅上,他仍旧坐的笔直,挺得像一杆军旗。
老头没有看向余符,而是看向了远方,喃喃道:
“我不是来怪罪你的,我只是想看看,能跟那孩子做朋友的人,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
“听说你已经加入巨神了,这很好,未来的战争形态会因为实体的出现而发生很大的变化。你们以后将会是国防力量的重中之重。”
余符浑身一震,惊讶的看向了老人。
巨神的存在原本就是隐秘,老人却能轻而易举的说出余符的底细,那老人的身份必然不低。
“您到底是...”
老人摆摆手,眉毛扬了扬。
“我就是个退休的老头子,只是恰好知道一些事情而已。但对你来说,我是宋阳的父亲,是你朋友的父亲,这就够了。”
老人咳嗽了几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余符立马认出那是一只东洲建国初期,专门配发给一些高级军官的特供品。
全东洲能拥有这块表,并且仍旧活着的人,不超过二十个。
“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不然那些家伙又要唠叨我这个老头子了。”
话音刚落,几个穿着西装的瘦高青年就走了过来。西装的腰部全都鼓鼓胀胀的,隐约能看见那是枪的形状。
西装青年接替余符推上了轮椅,而老人这时候朝着余符伸出了手。
他的掌心摊开,上面放着一把钥匙。
“这次来不止是为了见你,也是过来看看郑跃留下了点什么东西。但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只知道打仗的大老粗看不懂那些学术的东西。”
“我听说你跟宋阳,之前是郑跃最好的学生,那他生前研究的东西,就交给你继续下去吧。”
余符诚惶诚恐,但还是听话的接下了钥匙。
“可是我...”
老人伸手打断了余符。
“他已经把自己的东西留给你了,那剩下的也该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