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杜掌柜是个懂忽悠的，

他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跟表演相声贯口似的，几乎都不怎么换气或停顿，

一长串花里胡哨的话，词儿多且密，内容也极具诱惑力。

而一旁他的儿子小杜，作为在场唯一一名知道真相的老实人，

表情那叫一个尴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

憋得脸红脖子粗，好几次想要打断杜掌柜，

暂停自家老爹那行云流水的、足以媲美rapper炫技式的虚假宣传，

可惜，压根找不到一点儿机会，还被杜掌柜的眼刀威胁，

硬生生把一肚子的话，又给压了回去。

付北瞥过去一眼，只觉得小杜这番模样，像极了前世看过的表演类综艺节目里，

那些拍戏多年、德艺双馨的老戏骨评委们，

看着一个又一个流量艺人，呈现出来的无比抽象的答辩演技，

如坐针毡、如芒在背、如鲠在喉；

虽说评委们的脚下，已经扣出一座梦幻豪宅，

还得按照节目给定的剧本，昧着良心，对这些小鲜肉大加赞扬。

因此，付北这边，面风轻云淡，心里实则是越听越乐！

杜掌柜的卖力表演，还让他想起在现代蓝星时，一件印象很深的事情：

有一个国产咖啡品牌，出于拉外方投资的目的，

也给老外们库库画大饼，提出了一系列逆天理论，

诸如“咖啡的本质，就是用咖啡豆磨的豆浆”；

“在遥远的东方大国，大部分的百姓每天吃早饭时，都要喝豆浆”；

“所以东方的咖啡市场，就是一片广阔的蓝海，前景大好潜力无限”；云云。

关键是，最后居然还真让这个品牌忽悠成了！

老外们对这番论调深信不疑，投资力度更是一再加大。

看来不论在哪个年代，华夏大地，总有一批做生意的鬼才！

杜掌柜要是生在付北前世那个时代的蓝星，高低得是个福不斯榜有名的主儿。

其实在系统发布任务前，付北已经敏锐地感知到，

在推销这面包酵母时，杜掌柜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笑容灿烂得有些虚假，语速也比平时快了不少。

再加系统判定的恶意度很高，估摸着是想快点把这东西卖掉，甩脱一个烫手山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