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来叫醒自己的唐樱离面色如常,仿佛昨天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二人驱车来到了唐樱离的家中。
刘易本来参加的葬礼就不多,每次去都感觉自己手足无措,想帮点忙却又帮不上,而这个葬礼的气氛更是压抑。
唐樱离的母亲虽然是霓虹人,但是人生绝大部分时间都在大夏出差,直到飞机失事之前坐的那班飞机前往霓虹也都只是为了工作罢了。
因此这场葬礼采用的礼节主要是中式的,除了一个司仪主持婚礼,范闲带着人引导宾客就坐以外,刘易是怎么看都找不到更多的直系亲属了,也不知道唐樱离的外公外婆为什么没有出现...
偌大的灵堂只有一个连遗体都没装的棺材,还面无表情不断烧纸的唐樱离、少女穿着白衣的孤寂背影显得越发凄惨,刘易特别想上去陪着她,但是碍于礼法,还是没有动身。
整个葬礼虽然参加的人很多,但是刘易不好说有多少人怀着吊唁的心情,反而来谈生意的人倒是不少,按照惯例,葬礼结束后会请所有前来的宾客吃饭,以表示感谢。
刘易这才算是找到点熟悉的感觉,感觉再怎么怪异,至少饭是温暖的吧。
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刘易想去找唐樱离,但是主桌的人已经坐满了,唐樱离坐在主桌上看起来也不太高兴,自己也就没有打扰她,默默的找了个小孩多的桌子坐下,刘易也就开吃了。
跟小孩坐一起的好处很多,他们不会问你的工作学习和婚恋,也不会向你劝酒,或者炫耀自己又有什么新成就。
最重要的是,在吃饭上,他们抢不过自己...
霓虹饭本来就是少的可怜,大大的盘子就装几个寿司,乌冬面碗还没自己的手大,好在自己已经跟孩子们打成一片,他们都愿意给刘易分享自己还没吃的食物。
就在刘易吃的差不多的时候,一个头戴礼帽的男子走了过来,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这位不是大名鼎鼎的刘教授吗?鄙人许护文,搞一点地皮生意,听说刘教授出手就买了一栋楼,真是大手笔啊!”
许护文一张凶狠面皮上挤出一丝笑容,伸出了自己布满伤疤的手。
林摘星:“亲爱的,这个人很危险,据我的资料显示,他的产业目前出了一些问题不敢回大夏,少跟他交流。”
其实根本不用林摘星说,眼前这个男人可太出名了,只要去过银行的,一定在征信屏幕上见过他。
“哦!许老板啊!我知道你,把债务留给员工,把财富留给自己嘛,您最近还炒股还顺利吗?”刘易握了握许护文的手,然后把手放在洗手碗里洗了洗擦干净,接着说:
“你不知道啊,我每次看见你都会吐口痰,你知道为什么吗?”
“刘教授,年轻人有傲气是......”
“因为我买的那片地背后的实际操盘手就是你,你是不知道买下来以后我每天能收到多少手写的感谢信啊。”
“是,刘教授确实值...”许护文脸皮抽了抽,刘易直接把洗完手的水泼到了他脸上。
“在这跟我废什么话?从那天我就知道你这个人就是个吸人血的活畜生,对外空头支票,对内让员工给你还债,自己跑到国外住别墅,有话敢不敢回国说?看看你会不会被员工撕了。”
“刘易,你该死了!”许护文满脸凶相,伸手想揪住刘易的衣领子但是被冲上来的胖子拦住了。
“许爷注意场合啊!”
“你这个胖子也眼熟啊,最近怎么不卖你那比黄金还贵的保健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