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李牧翻转了一下手腕，将钟馗的整个脑袋都生生切了下来。

可就在他准备将这颗脑袋撕碎之时，一只白净的手掌突然凭空出现，将这颗头颅摘了过去。

李牧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脚步却停了下来。

脸颊面黄肌瘦，身材矮小，仿佛长期营养不良的女孩踏着夜色而来，提着钟馗的脑袋，抬目望向李牧：“为什么我画不出来你的样子，即使是面对面看着你的容貌。上一次出现这种情况，是面对一个奇怪的女人。”

李牧瞥了一眼她另外一只手上面拿着的画卷，着重看了看那些被画圈的鬼脸：“画不出来最好，貌似被画出来的厉鬼，全部都死了。”

“我很好奇，你究竟是人是鬼。”地狱使者迟疑了片刻，目光炯炯地说道：“你有真正的身躯，我看不到你的鬼影，但是你出手的时候，使用的分明是鬼力。”

李牧抿了抿嘴，说道：“现在恐怕不是聊这个的时候吧？将钟馗交给我，我不想与你为敌！”

“他就在这里，你想要的话，自己过来拿好了。”地狱使者随意的晃荡了一下钟馗的脑袋，丝毫没有顾忌到对方的感受。

面对一个钟馗，李牧都有些力有未逮，此时消耗巨大的他又怎么会去进攻状态良好的地狱使者？

“算了。”李牧收起了厉鬼手术刀，红衣以及玄女，缓缓后退：“我和你本不是一个世界中的人，还是不要产生什么因果的好，后会无期。”

“等等，我让你走了吗？”地狱使者平静说道。

李牧歪了歪脑袋，对于她虽然十分忌惮，但还远远不到惧怕的程度：“连我的样貌都画不出来，你觉得，你有能够留住我的实力？”

“我不是非要画出对方的脸颊才能杀生的。”地狱使者脸上浮现出了一抹阴森笑容，抬臂之间，右手中凭空出现了一条布满恐怖铁钉的猩红长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