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就骗了,你还想怎么样?”
宇文流渊皱着俊眉,脸色不善。
兰芷清有些被他的态度给气到了,“你我现在是拜过堂的夫妻,虽然我们只是明面上的,并没有夫妻之实,但你好歹也得尊重一下我,让我有知情权吧?”
兰芷清觉得很不高兴,而迟钝的宇文流渊连她到底为什么要生气都没有弄懂。
“什么意思?本王在做什么事情之前,难不成还得特地向你禀报?”
宇文流渊也不高兴了,“而且本王看你的表情,怎么感觉你好像对这件事情一点也不惊讶?”
她看起来就像是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
兰芷清突然被反问,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怔在原地,各种语塞,赶紧支支吾吾的矢口否认道:
“我、我当然觉得惊讶啊”
不是她想瞒着宇文流渊,而是她觉得自己一旦把梁妃娘娘的下落给说出来,宇文流渊到时候会反问她的第一个问题就是: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到时候,难不成还要跟他堂而皇之的说,我是从蔺溪桥那里听来这件事的?
那按照宇文流渊多疑的性子,肯定还会问蔺溪桥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情的,那她岂不是就得突然跟宇文流渊摊牌说:
“王爷,我说完之后,你不要表现的太惊讶。其实吧你和我师兄,对,就是你特别讨厌的蔺溪桥,很有可能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弟”
这么狗血的话,兰芷清可说不出来。
首先她担心宇文流渊接受不了,其次就连她自己现在也不能确定蔺溪桥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万一弄错了,让宇文流渊白白高兴和发怒一场,那岂不是得不偿失?
“兰芷清,你肯定有事在瞒着本王。”
宇文流渊可不信兰芷清打马虎眼的那一套。
和这个疯女人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宇文流渊非常了解兰芷清的各种微表情,以及各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到的微动作。
从这些细节中,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看出兰芷清的心里到底在盘算着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比如现在,从兰芷清那畏缩的眼神,宇文流渊基本就可以确定她是在撒谎!
“莫非你听说过我母妃的下落?”
宇文流渊突然上前一步,如鹰隼般犀利的碧色瞳孔死死的盯着兰芷清的眼睛。
“说,你到底知道什么?”
九王回想起来了。
今天早上,他在北辰宫的灵位前祭拜母亲的时候,兰芷清就曾经没头没脑的来问了一句:
“梁妃娘娘是被葬在皇陵吗?”
按理说,正常人不会询问这样的问题,或者说正常人根本就不敢在他的面前问这么没有礼貌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