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突然警惕了起来,她没想到只是喝酒聊天,闻鹤就能想到这上来。
他还真是擅长吃醋啊。
她未免弄巧成拙,满脸无辜地反驳:“为什么需要被人误导,向往舒服的事情,不是人的本能吗?”
虽然燕云确实和她讲过边塞风光,讲过那里的豪迈。
但舒月又不是什么墙头草,会被旁人的三言两语影响到。
闻鹤勾唇笑了起来,又咬住她的嘴唇。
许久后,他说:“这酒味道确实不错。”
舒月擦着早被咬破的嘴唇,嫌弃地说:“你喝了吗?就评头论足的。”
他盯着舒月红得滴血的嘴唇,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自然是吃过。”
舒月又红着脸瞪他一眼。
不过她早就习惯这些事情,倒也没别扭太久,很快就躺回屋檐上,接着喝起酒。
但闻鹤今天的心情似乎格外好,不仅陪着她喝酒,还在一个劲地闹腾她。
两人在屋檐上打闹,难免踩碎几片瓦。
等与瓦片同色地包裹掉出来的时候,舒月才意识到糟糕。
她连忙捡起包裹,四处寻觅,打算再找地方将它藏起来,闻鹤却已经赶过来,搂住了她的腰:“你怀里拿的是什么?也不嫌脏。”
包裹藏起塞在瓦片夹层,风吹雨淋,确实很脏,但舒月却不嫌弃,紧紧将它搂在怀中。
“是我之前藏的小玩意,没想到还能再见到。”她强撑淡定,接着说,“我去把它收起来。”
“行,我陪你。”
“不用了。”
舒月推脱几次,才甩开闻鹤自己回屋,但她总觉得闻鹤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古怪,像是知道了什么。
回屋后,她确认四处无人,才拆开满是泥土的包裹,露出里面和田玉做的玉玺。
当初玉玺落到萧佑的手里时,他就直接交给她,让她藏起来,别被旁人发现。
她自己偷偷将玉玺藏在琉玉宫里,连萧佑都不知道具体被放在了哪里。
摩挲着玉玺,她想起当年的事情。
当年她与萧佑的关系,真的很好啊,可惜如今,竟然变成这样。
怕闻鹤中途赶来,舒月看几眼后,就将玉玺塞进行囊中,又藏到床下的暗格里。
这下,她更不甘心死在宫中了。
换掉已经弄脏的裙子,她又跳上屋檐,回到了闻鹤身边。
这时闻鹤正坐在酒坛子旁边,像是她先前那样,不停地灌着酒。
舒月记得他酒量不好,可她非但没有制止闻鹤,反而走过去,又开了一坛酒:“我陪你喝。”
闻鹤盯着她笑了起来:“好啊。”
他身上的酒味太浓郁,衣襟都被漏出来的酒水打湿,舒月看着他迷离的眼神,不知他是不是早就醉了。
她不敢赌,也带着借酒消愁的想法,与闻鹤坐在屋檐上喝了几个时辰的酒,喝得酩酊大醉。
当捂着肚子吐出来的时候,她嬉皮笑脸地说:“我已有十来年没醉过了。”
“今天真的喝了好多啊。”
闻鹤扶住她:“臭烘烘的,先去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