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鸥坐在派出所的值班室,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心中却在暗暗盘算着。他现在占据了张宇的身体,这具身体年轻健康,还有一定的社会地位,这是一个很好的起点。但他深知,这个世界对延续家族香火的执念仍然根深蒂固。虽然他对所谓的家庭毫无兴趣,但既然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觉得完成这个使命是理所当然的。
他靠在椅背上,目光透过窗户看向街道上的人群,冷笑着自言自语:“我以前没能完成这个所谓的任务,现在倒是可以试试看,顺便看看这些人类的感情有多愚蠢。”
白鸥迅速整理了思路。他知道,在现代社会,要找到一个女人并不难。最快的方式,自然就是去酒吧。那是一个欲望与虚伪交织的地方,最适合他现在的目的。
当天晚上,他脱下警服,换上了一套干净整洁的便服,随意喷了点张宇家里找到的廉价古龙水,整个人看起来既普通又不失亲和力。他骑着摩托车直奔镇上一家小有名气的酒吧。
酒吧里灯光昏暗,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闪烁着,让整个空间显得有些迷离。音乐震耳欲聋,酒杯碰撞的清脆声音夹杂在人们的笑声与喧闹中。
白鸥站在吧台旁,扫视着人群。他的眼神冷静且带着审视,就像在筛选一件商品一样。他的目光锁定在一个穿着时髦、化着浓妆的女人身上。她看起来大约二十七八岁,正端着酒杯与朋友聊天,举止间带着几分慵懒的妩媚。
白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走了过去。他很清楚,对于这种女人来说,外表和初步的谈吐是关键,而他恰恰知道如何装得像一个无害的年轻人。
“一个人喝酒吗?”白鸥拿起一杯酒,装作随意地开口。
女人抬起头,略带警惕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微微一笑:“不,一个人喝酒怎么有意思呢?”
白鸥顺势坐下,保持着合适的距离,但语气中带着几分真诚:“我不是常来这里,只是觉得今晚的气氛不错。能不能请你喝一杯?”
女人笑了笑,没有拒绝。她端起酒杯,与白鸥轻轻碰了一下:“那谢谢你的好意。”
白鸥装作与她闲聊,表现得十分得体。他轻描淡写地提到自己是警察,最近工作压力很大,想来放松一下。这一身份立刻引起了女人的兴趣,她开始主动与他聊天。
两人谈话渐渐深入,白鸥很快得知,女人名叫林娜,是镇上一家服装店的店员,平时喜欢来酒吧放松。林娜性格外向,言语间带着几分对生活的不满。白鸥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并有意无意地表现出关心和理解。
“听你这么说,生活真的不容易。”白鸥故作感慨,“但我觉得,你的性格那么乐观,一定能克服一切困难。”
林娜轻轻一笑,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谢谢你啊。没想到,今天还能遇到一个这么会安慰人的警察。”
不知不觉间,两人聊了很久。林娜对这个“单纯而热心”的警察渐渐放下了戒备,甚至开始有些心生好感。而白鸥则在心里冷笑着。他知道,第一步已经成功了,接下来,他只需要循序渐进地让林娜更加信任他。
当夜深人静时,白鸥主动提出送林娜回家。林娜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多谢了,不然我还真不想一个人走夜路。”她笑着说。
白鸥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无法察觉的冷意。他很清楚,这场“邂逅”不过是一个开始,而林娜,只是他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