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清殿内,烛火摇曳,太安帝端坐在龙椅之上,神色凝重,目光如炬地盯着下方的萧若风,缓缓开口道:“你那十一弟遇刺的事,你可知道了?”
萧若风微微低头,拱手作揖,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回道:“父皇,儿臣也是刚刚才得知消息。小十一遭遇刺杀,至今下落不明,儿臣正为此忧心。”
太安帝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质问道:“依你之见,究竟是何人对小十一下此狠手?”
萧若风心中一紧,额头上微微冒出细汗,犹豫片刻后,说道:“父皇,儿臣实在不知。还望父皇恕罪。”
太安帝冷哼一声,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直直地盯着萧若风,说道:“不知?恐怕是不敢说吧!有些事,你心里应该清楚。”
萧若风心中一凛,赶忙跪地,急切地说道:“父皇,儿臣不敢隐瞒。儿臣这就立刻派人去寻找小十一,定会想尽办法把他安全地带回来,还请父皇放心。”
太安帝微微点头,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务必要将你十一弟平安寻回。若有差池,就别怪朕心狠了!”萧若风叩首谢恩后,起身匆匆离去,平清殿内再次陷入寂静。
平清殿中,太安帝眉头深锁,目光冷峻地看向一旁的浊清,缓缓开口道:“浊清,依你之见,究竟是何人对朕那小十一下此狠手?”
浊清微微欠身,眼中闪过一丝精芒,恭敬却又笃定地说道:“陛下,如今暂且不论动手之人是谁,可影宗在此次事件中袖手旁观,这却是不争的事实。而影宗与景玉王关系紧密,景玉王怕是脱不了干系。”
太安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流露出一抹失望与无奈,感慨道:“朕的这些儿子啊,一个个都不安分,为了那点权势,竟不顾手足之情。”
浊清见状,赶忙劝慰道:“陛下无需太过忧心。琅琊王殿下向来重情重义,能力更是出众,他定能将北辰王殿下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太安帝微微颔首,眼中浮现出一丝希冀,却又带着几分忧虑,低声说道:“但愿如此吧。若是小十一有个三长两短,朕定饶不了他们,朕还没死呢。”说罢,他靠向椅背,神色疲惫,殿内一时陷入了沉默。
叶鼎之看着形单影只的萧澈,不禁好奇问道:“萧兄,怎么就你一个人出门啊?这江湖可不太平。”
萧澈神色坦然,微微耸肩笑道:“我师父让我来剑林取一把剑,我便来了。我觉得一个人行动方便,带那么多人反倒累赘。”
叶鼎之微微皱眉,语气带着关切:“萧兄,还是听我一句劝,往后出门多带些人吧。想取你性命的人可不在少数,防不胜防啊。”
萧澈眼神中透着自信与不羁,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他们想取我的命,可没那么容易。我这命啊,可不是谁想拿就能拿走的。”
二人边说边走进剑林,只见里面人头攒动。萧澈微微挑眉,说道:“没想到人还真不少。”
叶鼎之也跟着扫视了一圈,点头附和:“确实挺多的。”
萧澈突然眼睛一亮,指着人群中一个身着银色外袍、内穿墨绿色衣裳,留着山羊胡子的中年人说道:“你看那个人,他的衣服好生奇怪,背后还写着‘毒死你’三个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用毒的。”
叶鼎之顺着萧澈所指的方向看去,眼神中闪过一丝严肃:“你可别小瞧他。他虽外表放荡不羁、不修边幅,却是以毒术着称的温家下一任家主。他的一手毒术冠绝天下,号称没有毒不死的人。据传早年他喜欢在剑上抹毒,还曾被人称为‘毒剑客’呢。”
萧澈微微皱眉,面露不屑:“温家的毒术确实厉害,可在剑上抹毒这种手段,胜之不武吧。”
此时,那温壶酒也注意到了叶鼎之和萧澈,见二人气质不凡,眼神中也多了几分留意。
叶鼎之目光投向台上正在展示的剑,说道:“你瞧,台上已经展示到第二品沧海剑了,萧兄可有遇到心仪的剑?”
萧澈眼神坚定,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既然我来了这剑林,自然是要取最好的剑。那些凡品,还入不了我的眼。”
叶鼎之闻言,脸上露出一抹笑意,眼中满是惺惺相惜:“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要知道,这剑的品级,第一品高山,那是凡剑难以企及的境界;第二品沧海,如百川归海,无边无际,据说要打造一百把高山品级的剑,才有可能铸就这沧海之剑;第三品云天,凌驾于沧海之上,有九天凌云之势,傲视万物,是万中无一的存在。
前面三品的展示结束后,便到了第四品仙宫品剑环节。魏庄主站在台上,高声宣布:“接下来便是仙宫品剑,共有两柄宝剑。这第一柄,名为六合天一剑,是一把自带雷电效果的神剑。它原本是海外仙岛的一块钢铁精石,因日日受雷电打击,历经岁月,久而久之便成了一柄仙剑。此剑能够调动天雷之力,威力无穷,乃是天地孕育的正剑,可斩除世间一切邪恶,这炳剑并非我名剑山庄所锻造,是一炳天外来剑,不知今日能否寻到它的主人。”
萧澈一听,眼神顿时一亮,转头对叶鼎之说道:“叶兄,这柄剑与我有缘,我先出手了。”说罢,他身形一闪,跃上了台。
萧澈站定,朗声道:“稷下学堂李先生座下弟子,萧澈,前来取剑。”台下众人听闻,顿时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