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德妃似乎已经被她们激怒了：“来人啊，把这两个奴才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

听到德妃这么说，清妍也立刻跪下了：“额娘，太后去香山了，还没回来，您今天就算是把妾身一起处置了，也不会有人来给妾身求情。

只是额娘，难道处罚妾身真的是你的本意吗？”

清妍的话让德妃微微皱眉，不过这样的表情转瞬即逝：“本宫可没说要处罚你，是你的奴才们不知天高地厚，敢忤逆本宫，怎么？本宫现在连处罚两个没眼色的奴才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额娘，你也说了她们是妾身的人，即便对额娘有所怠慢也是妾身的命令，所以额娘真要处罚人的话，就连妾身一起吧。”

徐嬷嬷和香荷见状赶紧求饶：“娘娘，是奴婢们不知天高地厚，冲撞了您，和四福晋没任何关系啊！”

德妃不耐地摆手：“还不赶紧拖出去！”

“额娘，您是主子，处置两个奴才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可您认为皇上会觉得您处罚了妾身的两个奴才，您就还和以前一样吗？”

“你什么意思？！”

清妍虽然心里慌张极了，可却也只是面无表情地回头瞥了眼已经被拉出去的徐嬷嬷和香荷。

德妃咬了咬后牙槽，她冲着自己的嬷嬷使了使一个眼色，然后嬷嬷出去让太监们暂时先不要打徐嬷嬷和香荷的板子。

等嬷嬷再进来的时候，同时也关上了大殿的门。

“说吧，你到底什么意思，什么叫做皇上还会以为本宫和以前一样不一样的，说话都说不明白，这么绕口。”

“其实额娘明白妾身的意思。”

“呵。”德妃轻哼了一声，显然对清妍的话十分不屑一顾。

“皇阿玛先是下旨让我们爷和十四弟来永和宫探望额娘，紧接着就解除了额娘的禁足令，额娘觉得这一切都是巧合吗？”

德妃眯了眯眼睛，看向清妍的目光复杂极了。

“少在本宫面前故弄玄虚，有话你直说。”

其实清妍一直没想好怎么才能确认德妃的疾言厉色只是演给旁人看的。

可那天揭穿了耿格格是皇上眼线的事情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不如试着把窗户纸挑开了。

“额娘，当初妾身的妹妹，也就是钮钴禄府小格格被皇上下旨处死，是让额娘和贵妃娘娘来处理的这事儿。

您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

“什么可能？”没等清妍说完，德妃就略显慌张地打断了她。

“妾身的妹妹清窈其实并没有死！”

德妃的眼神闪了闪，然后一掌拍在桌子上：“放肆！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质疑本宫和贵妃！

你和贵妃是亲戚，她会不会容忍你这样的污蔑本宫不知道也管不着，反正本宫是不会这么纵容你的。”

清妍注意到了德妃娘娘闪烁的眼神。

她觉得自己应该蒙对了，那就是钮钴禄府小格格的事情德妃是知道的。

“额娘，妾身之所以和你说这些并不是想要得到您的青睐，只是不得不提醒你，有的时候知道的越多，反而不安全。”

“真是反了天了，你竟然敢教训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