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现在就写!"林昊将钢笔塞进老警察颤抖的手中,笔尖刺破皮肤渗出鲜血,"第一行就写:赵东来收了张会长多少金条,帮他走私了多少鸦片。"
地牢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啜泣和纸张摩擦声,有人咬破手指用血画押,有人边写边偷瞄赵东来扭曲的脸,恐惧与贪婪在每张脸上交织成诡异的画面。
半小时后,地牢铁门在吱呀声中缓缓开启,晨光如利剑般刺破潮湿阴暗的角落。
林昊将沾着血污的供词叠好塞进一个档案袋,转身时军靴碾碎了地上半块凝结着血痂的碎瓷。
两个浑身是伤的黑皮狗蜷缩在他身后,赵东来小舅子的裤腿还在往下滴落着水,另一人则用断了三根手指的手死死攥着染血的衣角。
"带他们去陆军医院,找医生处理一下。"林昊抬手抛给守卫宪兵一叠钞票,"治好了就送回休息室,缺什么尽管开口。"
宪兵们点头哈腰接过钱,目光落在那两个奄奄一息的警察身上,露出心照不宣的笑意。
目送几人消失在拐角,林昊翻开怀中的供词,目光扫过"海军秘密码头张会长每月三十根金条"等字样,瞳孔微微收缩。
引擎轰鸣声划破清晨的寂静,高桥次郎的黑色轿车碾过碎石路驶入宪兵司令部大院,后面还跟着一辆车,看车牌,林昊并不认识。
林昊抬手整理军装领口,快步迎上前去,军靴踏在青石板上发出清脆声响。
车门推开的瞬间,高桥次郎笔挺的军装率先映入眼帘,肩章在晨光中折射出刺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