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屡次三番想杀本宫,本宫已经答应你不杀他,你若敢求情,信不信本宫现在就杀了他?”
顾云声看向流月,语气淡漠,心里微动。
她怎么感觉自己像电视剧中的男主,拿男二的性命威胁小娇妻?
不过这一招也就对付心思单纯的流月有用,这不唬住了。
“别,我不求情,殿下别杀他。”流月咬了咬唇,不敢再多说半句。
主子若是多次想杀顾云声,顾云声肯留主子一命。
并且不揭露主子的身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嗯,夜深了,你又受了伤,先回去休息吧,别在这淋雪了。”
顾云声听到屋里有点轻微的动静,想起中了春药的白衿墨,出声打发流月离开。
流月看了屋子一眼,站着没动,心中有些犹豫。
“刚才你是怎么说的?这就忘了?”顾云声瞥向流月,沉声道。
“没忘,殿下,奴才告退。”流月开口道,只好先离去。
见流月离开,顾云声看了羽涅一眼,便回到屋子。
羽涅点了点头,抱着剑隐藏在暗处守着。
屋内,白衿墨肤白如玉,松松垮垮的白衣勾勒他颀长身形,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他眼梢潋滟着薄红,呼吸沉沉,咬着嘴唇,不断地拉扯着身上的衣裳——
“王妃这副样子还真是勾人,还忍得住吗?”
顾云声抬起白衿墨的下巴,看着他双眸染上了欲色,氤氲着湿气,淡笑道。
“走开,别碰我。”
白衿墨眼角微微上挑,声音低哑,伸手想推开顾云声。
可手一碰到顾云声,眼眸中浮现出几分迷离和欲望,身体忍不住朝她贴去。
他气息越发紊乱,朝顾云声抱去,拉住她的手蹭了蹭。
“王妃一边让本宫走开,一边却主动投怀送抱,是什么意思?”
顾云声无情地推开白衿墨,幽幽地说道。
“别走,好难受,帮帮我……”
白衿墨睫羽微湿,几乎失去理智,起身抱住顾云声的腰,祈求道。
顾云声抬眼看向白衿墨,嘴唇微启,“求我。”
“求求你帮我,求你……”白衿墨将身上的衣裳扯开,低哑道。
“你知道我是谁吗?”顾云声目光流转,迫使白衿墨和她对视,开口道。
“顾云声……求你……”白衿墨眼角泛红,攀上顾云声的脖子,吻上她的唇,“唔……”
顾云声将白衿墨抱起,扔在床上,看向白衿墨手上的守宫砂,眼神微动。
现在过了十二点,已是月圆之日,她如今变为男身,大宝贝又回来了。
白衿墨不是厌恶她吗?
那她就用男身睡他,看不恶心死他,也正好体验一下不同的感觉。
白衿墨气息急促,白皙的下巴微仰,身上的衣物皆褪下,双手无力地搭在顾云声的肩膀上,予取予求。
“看在你如此卖力地取悦我,我这就帮你褪朱。”
顾云声嘴角勾了勾,将白衿墨压在身下,吻了下去——
衣衫散落,帷幔落下,月光轻洒,影影绰绰照出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风呼啸而过,细雪飘了一夜,冬日慵懒的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枝,映照在雪地上,显得熠熠生辉。
昨夜寒水院动静可不小,不仅有打架声,后半夜还有不可描述的声音传出。
王府里的人皆是有些好奇,但因有羽涅和卫兰心守着,无人敢靠近。
一大早,几个丫鬟家仆就聚集在一块,交头接耳。
“昨夜王妃侍寝可热闹了。”
“话说殿下也不是第一次召王妃侍寝,王妃就算娇弱,也不应该叫这么大声吧?”
“我也听到了,没想到王妃平时看着不争不抢,而且清清冷冷的,在床上竟如此……”
“那只能说咱殿下勇猛啊,且男女通吃。”
“没错,但有打架声是回事?该不是有刺客吧?”
“不是刺客,我昨夜远远看到殿下身边的那个护卫叫流月的,跪在王妃的屋前,最后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寒水院。”
“我知道了,那就是流月见殿下宠幸王妃,吃醋便去争宠了,结果被打出来。”
……
这时,霜降端着洗脸水从寒水院出来,众人立即一脸好奇地围上来。
“霜降姐姐,你最近在王妃身边伺候,可知道昨夜王妃侍寝发生了什么?”
几个丫鬟看向霜降,有些八卦地问道。
“不知道,敢打听殿下的私事,是太闲了吗?都散了,别聚在这。”
霜降沉声说道,她昨夜守在寒水院外,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刚才她端洗脸水进去寒水院,羽涅大人告诉她,今后不必伺候王妃。
她有些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莫不是王妃惹殿下不悦了?
“是,霜降姐姐,我们不敢了。”
霜降如今是顾云声身边的大丫鬟,府上的人还不敢得罪她,连忙都散开,各忙各的。
*
南风馆二楼,江宿黎看着昨天下午送来的设计图,露出欣赏的眼神。
这创意确实不错,上次阿云给她的图纸,她已经吩咐人按照图纸尽快制作出来。
“阁主,属下有事禀告。”苏慧走进来,低声说道。
“何事?”
江宿黎将设计图收好,眉眼微动,问道。
苏慧并不知道阿云就是熙国的四皇子,她也不想太多人知道阿云的身份。
“阁主,范家义子楚瑜来了京都,现在正住在千影阁的来福客栈。”苏慧开口道。
江宿黎眉头轻蹙,“楚瑜?”
对于范家义子楚瑜,她只与对方有过一面之缘,楚瑜是秦明熙的好友。
当时在洛城,她和阿云,还有秦明熙在街上正巧遇到楚瑜。
阿云还和秦明熙、楚瑜一起去了幽香亭参加字画比赛。
范家义子楚瑜怎么突然来了京都?楚瑜见过她,也见过阿云穿女装的样子,就怕他认出阿云。
上次秦明熙突然跑到漓州江家,可谓是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而且秦明熙居然想向江家提亲娶阿云,把邱清清当成阿云,和爷爷各说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