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凌看着一直支持自己的弟子,只能无奈地将手中要摔出去的宗务贴在桌子上,自己到底是宗主,纵然有人不信服他,但还有人信他呢,他不能寒了信他人的心。
只是他实在不想处理宗务啊,于是便拉着弟子说话。
被他留下的弟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看着金凌纯澈的眼神儿,他都有些动摇,要不要将事情和金凌提起了,不过转念一想,如果他不提前告诉小宗主的话,等到小宗主自己知道的时候,那就晚了,于是便狠下心来,先是和金凌说了几句闲话,便拐到了蓝家听学的事情上。
“姑苏蓝氏以育人为本,其他几家也都各有所长,宗主实在不必为金家太过担忧,敛芳尊给宗主留下的基业其实也不少。”弟子低声安慰着。
然而,让弟子没想到的是,金凌并没有为金家的未来担忧,而是突然叹了口气,说道:“唉,姑苏蓝氏开始听学了,思追和景仪身上的事儿都不少,都没空陪我出来夜猎了。”
弟子听到宗主的话,心中有些诧异,他怎么也没想到宗主会突然提到思追公子和景仪公子。他知道这两位公子与宗主交好,但是也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从这儿想家里的事儿呢,突然就冒出来他们两个的名字。
弟子心里有些着急,他觉得宗主的关注点完全偏离了主题。他本来是想和宗主讨论一下金家听学的人选问题,可现在宗主却在为思追公子和景仪公子不能陪他夜猎而惋惜。这可怎么办呢?弟子暗自思忖着,该如何把话题重新引回到听学的事情上来呢?
许是他心中的话语被金凌无意间听到了,待他说完之后,便缓缓地抬起头来,满脸好奇地看向金凌,轻声问道:“说起来,是不是除了咱们家之外,其他各个家族都已经向上递交了拜帖,想要前往听学呢?”
那弟子听闻金凌所言,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惊愕之色,仿佛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一般。他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宗……宗主,您……您不知道吗?咱们家其实也派人去了啊。”
金凌闻言,顿时如遭雷击,整个人都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弟子,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失声道:“这怎么可能?咱们家根本就没有适龄的弟子啊!而且,听学之事向来都是由宗主举荐的,怎么会绕过我直接就派人去了呢?蓝家那边也要人了吗?”
金凌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嗡嗡作响,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解,同时也涌起了一股被人忽视的恼怒。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家居然有弟子去听学,而他这个宗主却对此一无所知。这岂不是意味着他这个宗主完全被架空了吗?
“这具体如何,弟子确实不知啊。不过据弟子所知,金川公子现在已经到了云深不知处了。”弟子心里暗自思忖着,金川此番去云深不知处究竟所为何事呢?但此刻这些都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他竟敢在未得到宗主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前往云深不知处,这实在是太放肆了!
弟子一边想着,一边偷瞄着金凌的脸色。只见金凌满脸震惊,显然对金川的行为感到十分恼怒。弟子见状,心中一紧,知道自己不能再像平日那样随意闲聊了,于是赶忙双膝跪地,低头垂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金凌的目光落在弟子身上,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和不满:“金川是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金家还有这么一号人物?”他实在想不起来金家有谁叫金川,更不知道此人是在谁的手下做事。这个金川竟然如此大胆,竟敢越过他这个宗主,直接去了姑苏,这其中究竟是谁给他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