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了想后,秦冷月觉得,张竹可能就是这种性格。
也正是这种性格,才让秦冷月有了那种隐隐约约的奇怪又说不出来情感。
秦冷月发现,他似乎喜欢的就是张竹这种性格。
想到这里,秦冷月的脸颊微微泛起红红的色彩。
……
而牢房里的张竹,却抓着铁笼望着黑漆漆又空无一人的擂台,研究着怎么出去。
“挨了一顿揍,还一天没吃饭,饿死我啦。”冯阎靠坐在墙上,双手捂着肚子,声音有气无力。
白英明看了看张竹抓着的铁笼,“张竹,当初在黑玉成的监狱里咱都逃出来了,这点小事应该不是问题吧。”
“我也不想在这儿待着。”张竹晃了晃牢门,“但总得找机会呀。”
这时,一名看守的小弟端着两个铁盘走了过来。
“吃饭吃饭。”小弟蹲下来把铁盘放在牢房门前。
听到吃饭两个字,冯阎的眼睛里立马有了光亮,飞快地爬向了牢房大门。
“这可是我们秦家生死擂台里关着的人,吃的最好的东西。”那名小弟指着盘子里的东西,笑孜孜地说道。
可当冯阎爬过去看向盘子时,脸色却瞬间一变。
张竹等人也看到,盘子里盛着两份黏糊糊的白色东西,像是凉了的稀粥,上面却带着几片葱叶。
甚至散发着一股馊臭味。
冯阎皱着眉毛问:“你们秦家人都吃泔水啊?”
“怎么说话呢?”那小弟站起身拿出一把手枪,“你们现在就是我们秦家养的狗,能吃着就偷着乐吧,乐死都行!”
张竹的表情阴沉而怨恨。
那名小弟注意到了他难看的表情,把枪口对准了他,“你什么意思?”
就在他趁人之危想要摆威风之际,一只有力的手猛地而迅速地抓住了他的脚踝。
那只手用力一拽把他放倒,又把他拖到面前,用三根手指掐住他的喉咙,一掐。
“嘎——”
那名小弟白眼一翻,结束了短暂的一生。
王猴拍了拍手掌上若有若无的灰尘,啐了一口道:“屁话真多!”
“快看看有没有钥匙。”白英明凑上前说道。
张竹把尸体拉过来,摸了摸他的裤兜,发现有一堆鼓鼓的,有棱有角的东西。
他伸进去把那东西拉出来一看,果真是一串钥匙。
“快看看哪把是吧!”顾尘云的眼中泛着和其他人同样的光芒。
一番尝试之后,张竹终于找到了那把打开这扇大门的钥匙。
“妈呀可算出去了。”冯阎喜悦地蹦了一下,一步跨了出去。
临走时还不忘骂骂咧咧地踢掉那两个铁盘。
就在所有人都沉浸在逃出去的喜悦中时,一阵风声忽地在众人耳边嗡嗡作响,貌似是朝着白英明袭来的。
白英明还没反应过来。
而最先反应过来的恰好是王猴。
王猴眼神一凛,抬腿一脚朝着白英明背后两个拳头的距离踢了过去。
“砰——”
他果然踢到了什么东西,震得他腿部一阵发麻。
王猴看清了那道偷袭的黑影,扬起拳头朝他打了过去。
一旁的张竹和白英明等人连忙闪躲,留给王猴和那道黑影交手的场地。
可没过几招,王猴便被那道黑影打倒在地。
其他等人也难逃被击倒的命运,全都被抓起来丢回了牢房里。
王猴站起身,指着牢房前的虎行风说道:“老子就是刀不在身上,敢不敢给我拿把刀咱们重新打?”
“打你妈呀打!”虎行风抓住王猴的衣领,用力向胸前一拽。
“咚——”
王猴的鼻子撞在了牢门上,疼得双手捂住鼻子后退了好几步。
“你厉害。”王猴拿下撞碎的眼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新的眼镜戴在了眼睛上。
“你们既然被抓了,就老老实实在这儿待着。”虎行风无情地把钥匙塞进裤兜,“别总想着跑出去,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
白天被打的冯阎此时早已瑟缩在了墙角,双手挡着脸颊,心里默默祈祷虎行风不认识自己。
而张竹却不服气,站在牢房跟前冷冷地问:“敢留给我个名吗?”
“好啊。”虎行风向前迈了几步,“秦家打手,我叫虎行风。”
张竹冷笑一声,“出去以后我会弄死你,就像今天杀那只独眼龙一样。”
即便身处囚笼之中,张竹也依旧不愿意向别人低头。
这就是他的性格,也是秦冷月喜欢的性格。
虎行风不屑地摇摇头,凶狠地说道:
“你怕是没那能耐,我们秦家能在山云市站稳这么多年不倒,靠的就是自身够硬够狠,你们这些杂碎,以为和江家联手就能扳倒我们?”
“别说和江家联手了,就是最后只剩我张竹自己,我也得把你带到下面!”张竹双手抓着牢门的铁棍,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我等着你。”虎行风耸了耸肩,最后用余光扫了他们一眼,举步离开。
虎行风走后,张竹用力拽了一下牢房的大门。
听着牢门撞击墙壁发出的“咣啷”声,张竹咬了咬牙,一把甩开牢房大门,无奈地走回牢房深处。
……
第二天,白家一行人和李平江还有松九,来到了江家庄园,把这个消息带给了江子天和张璐怡。
“我哥被抓了?”张璐怡从椅子上慌忙地站起来,转头对身旁的江子天说道:“哥,咱赶紧帮着去救他们吧!”
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张璐怡早已乱了阵脚。
再反观江子天却异常地冷静。
他摇了摇头道:“秦家一时半会儿我估计不会动你哥他们,他们只是暂时被俘虏了。”
“那秦家会对他们怎么样?”张璐怡焦灼地问。
“他们可能会拿着人威胁咱。”江子天思索着,“毕竟他们和林家眼馋我海外的企业很久了。”
“要我说干脆麻溜点,我带人去给他们救出来得了!”北狼狠狠砸了下桌子。
眼看着北狼已经蠢蠢欲动,这时一阵电话铃声却响了起来。
江子天拿出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
他迟疑了一会儿后接了起来。
电话里立时传来了林城泽愤懑的声音:“江子天,你要还是个男人,就到鹤江区大南山跟我碰碰,要不然你们江家以后也不用在道上混了。”
听到这样奇怪的话,江子天不自觉地轻笑出声,“你算干嘛吃的啊?我凭啥给你这个面子?”
“你是不是不敢啊江子天?”林城泽很快做出了反问。
两人经过了不愉快的交流后,江子天如果不去确实没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