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故意做了些什么?”
“她嫉妒我啊,大家都知道,阿缨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刚刚肯定是知道你们会从这边走过,所以故意的激怒我,让我将她推倒。”
苏缨如果能从她的嘴里听到有一丝的忏悔,她此时此刻的心也不会冰冷至此。
她冷声道,“我对你太失望了。”
“阿缨,你怎么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只有你了,你那个时候,还是我救了你。”
林棠月想拉住苏缨的衣袖,可却反被苏缨扣住手腕,“所以我才给你了一而再再而三耍性子的机会,但林棠月,你不是幼童了!”
林棠月望着苏缨垂落的嘴角,才觉得万般的寒意从头到脚像一盆冷水贯穿全身。
对方话音落下时,廊外恰好掠过一声鸟叫,惊得她指尖一颤,曾以为这位未来皇后即使性子清冷,但是在宫里对她总带着三分温软笑意,却忘了初次相遇时,苏缨就算是伤了一臂,用一只手握着一把小刀,也能够从十几个凶险男人的手中逃脱,翻盘。
那眼中的血光,是她惹不起的冷色!
“阿缨……”她的声音突然发虚,想起方才苏缨扣住自己手腕时的力道——看似轻柔,却暗含常年握剑的巧劲。
她带着家族的荣耀来到这深宫里,即使性情冷淡,但也不会主动的招惹是非,甚至来说是藏起来了所有的过往,规规矩矩的在这深宫里做好一个陛下的未婚妻的陶瓷娃娃。
总是让人忽视了,她过去的英勇和能力。
苏缨将她带到角落,让她身边的人拿出了用布包着的一些林棠月熟悉的碎片。
“不要同我说这些你不认得。”
林棠月怎么会不认得呢,这些是自己故意放在武场那的瓷片,用雪覆盖着,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
阮娇娇发现了也只是因为她差一点就被这瓷片划破了脸。
但是那个时候因为担心裴淮玉,便短暂地忽略着莫名其妙留在武场的瓷片,等到她缓过神来回去找的时候,已经没有了,现在证物消失,阮娇娇就算想说也没有证据指向她。
所以阮娇娇就算是知道可能是她做的,也只能拿这话出来吓吓他。
可林棠月还是咬牙,死不承认,“可能是我前几日练骑射的时候,带过来的瓷瓶被一些毛手毛脚的宫人摔碎了,我却忘记了。”
她怎么能承认呢?
她不敢承认。
因为在这宫里面她唯一能够仰仗的就是苏缨了。
苏缨知道林棠月一直所顾虑的,但此时只觉得可笑,那指尖抚过青瓷碎片的裂痕,抬眼时目光冷如霜雪:“武场每日卯时三刻清扫,你练骑射的未时三刻,宫人早已收走所有杂物,你倒告诉我,为何会出如此大的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