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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鬼见愁的匪窝重逢

骡队在鬼见愁山脚停下时,永革正枕着冰红茶瓶打盹。盐商掌柜的铜锣声惊飞了他睫毛上的雪花,却惊不醒他梦里的东莞出租屋——那里的空调正对着书桌吹,电脑屏幕上《美丽雅阁》的文档光标一闪一灭,像极了眼前马帮伙计手里的火把。

“都把刀出鞘!”掌柜的握紧腰间短刀,盐车木轮在雪地上碾出深沟,“去年有三拨商队折在这,听说土匪头子会吃人……”

话未说完,鬼见愁的隘口突然响起胡哨。二十余骑从山腰冲下,马背上的土匪穿着五花八门的棉袄,手里的火枪却清一色闪着冷光。永革眯起眼——为首的刘老鬼缺了颗门牙,正是他上个月写崩的抗战小说里的角色,此刻正用枪管敲着腰间的酒葫芦。

“此山是我开——”刘老鬼的喊声响彻山谷,却在看见永革时突然变调,“哎?这不是勇哥大人吗!”他慌忙滚下马,火枪托在雪地上磕出个坑,“小的们快拜见首长!这就是带咱们炸过鬼子炮楼的勇哥!”

盐商掌柜的刀“当啷”落地,看着永革后颈的光斑喃喃自语:“您真是那位……穿越时空的抗日英雄?”

“别听他胡扯。”永革踢开脚边的雪球,冰红茶瓶在掌心转了三圈,瓶身浮出刘老鬼的档案:原76号特工队队员,因贪酒误事被开除,穿越后落草为寇,藏有日式南部十四式手枪一把。

“刘老鬼,”永革踢了踢他的火枪,“哪弄的汉阳造?”

“回首长!”刘老鬼啪地立正,却不小心碰掉了头上的瓜皮帽,“上个月劫了个官军运输队,领头的居然叫‘楚墨山’——”

美丽雅阁突然拽住永革的袖子,她看见刘老鬼身后的土匪里,有个戴虎头帽的少年,腰间挂着陆氏医馆的药囊。那少年察觉到视线,慌忙转身,露出后颈与永革相似的光斑。

盐商掌柜的突然抱拳:“既然是您的兄弟,两车盐、两匹马,咱们交个朋友!”

“不行!”刘老鬼突然拔高嗓门,火枪朝天鸣响,“再加二十两银子!上个月老子们劫的缎子都霉在洞里了——”

“就依你。”永革打断他,目光落在少年的药囊上,“但得让我带个人走。那个戴虎头帽的,叫什么?”

“回首长,他叫郝四锅,做饭的!”刘老鬼挠头,“您要厨子?咱山寨还有个会唱曲的压寨夫人……”

“就他了。”美丽雅阁已走到少年身边,钢笔尖挑起药囊绳结,“这是陆氏医馆的‘驱寒散’,你跟谁学的?”

少年浑身发抖,却紧攥着药囊不松手:“我娘说,这是救命的方子……”

暮色漫上鬼见愁时,山寨的篝火已经点燃。郝四锅蹲在灶前添柴,火光映着他腕间的银镯子——那是美丽雅阁刚才塞给他的,镯面刻着“明川”二字。永革咬开冰红茶瓶,这次变出的不是药,而是包得方方正正的《东北剿匪记》,扉页上有他十年前的签名。

“老首长!”陈阿牛突然撞开寨门,怀里抱着个油纸包,“听说您要办喜事,小的把压箱底的雪花膏都偷来了!”

美丽雅阁差点被茶呛到:“办什么喜事?”

刘老鬼拍着大腿笑出眼泪:“土匪娶亲哪有那么多讲究!等会我让人把你们捆上红绳——”他突然压低声音,“放心,绳子是新的,去年劫的绸缎庄子货,比洞房花烛夜的喜帕还软和!”

永革的支架突然弹出,却在看见美丽雅阁的表情时又缩回:“先吃饭。”他敲了敲陈阿牛怀里的雪花膏,“说说,楚墨山的运输队里还有什么?”

陈阿牛神秘兮兮地打开油纸包,里面竟是半本《镇北王府医案》,泛黄的纸页上赫然有陆小棠的批注:“定心散”需加珍珠粉安神,切勿与桃仁同服。

美丽雅阁的钢笔在桌面上刻出痕迹:“桃仁+曼陀罗=心脏骤停。楚墨山就是用这个配方杀了镇北王夫人,再嫁祸给我爹。”

永革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跳出条来自1943年的短信:**“勇哥,鬼子的731部队在研制新型毒药,配方和你说的曼陀罗很像!”**发件人是“陈阿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