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因为司野的手掌垫在她脑后。
呜呜呜,得救了。
远处的凉亭里,启奕饶有兴味地望着盥洗台方向:"哎呀呀,我们的小丫头被壁咚了呢接下来该不会要折她的四肢了吧,咔嚓,咔嚓,他可是最喜欢听骨头断裂的声音的。"
洛言皱眉,"牧沉,你就这样让小姑娘独自去给那个疯子道歉?"
牧沉倚在廊柱边,指间烟灰簌簌落下:"做错事就该付出代价。"他吐出一口烟圈,“我绝不纵容。"
启奕摇头,"啧啧,惹恼司野...可怜的小丫头不死也要掉层皮呢。"
洛言突然严肃起来,他并不想小姑娘这么快就死,他都没跟她聊过几次呢。
他按住牧沉的手腕:"至少护着她性命。"
牧沉掐灭烟头,"洛言,你该不会以为这次野营真的只是野营吧?"
"你要借刀杀人?"洛言眼睛骤然睁大。
启奕也是吃了一惊,"等等...不是说好只要她安分就留着吗?"
这群疯子总是不安套路出牌,察言观色好难。
牧沉将烟头弹进远处的垃圾桶,冷笑一声说出原因,"她有神经病,而且没规矩的东西,我不想养了。"
洛言有些激动,"就因为她今早倒扣了蛋糕?牧沉,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
"规则之力。"牧沉打断他,目光扫过远处被司野笼罩的纤细身影,"我们当中只有司野受影响最小。"
启奕一笑,"所以让那个疯子动手...真是残忍又精妙的安排呢~"
洛言反对:"我不同意!"
牧沉望着远处,幽幽开口,“司野想做的事,我们拦不住的。”
洛言叹气:"牧沉,你养过猫吗?"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温和,"那种刚捡回家时,会抓烂你所有沙发、打翻水杯、半夜嚎叫的小野猫。"
牧沉皱眉。
"我书房里那只玳瑁,"洛言继续道,“第一年咬坏我三套绝版西装,在《资本论》上尿尿,还抓伤过我的脸。"他指了指右颊几乎看不见的淡疤,"现在呢?每天准时蹲在书房等我回家。"
启奕噗嗤笑出声:"洛哥什么时候改行做动物救助了?"
洛言继续说∶"耐心。你给她喂过药吗?那种必须掰开嘴,一点点把药丸顶到舌根的感觉?有时候她会突然咬住你的手指,不是真的想伤你,只是害怕你。"
牧沉猛地抽回手。
洛言望向远处被司野困在墙角的叶九,"之前得知她生病,我来你家看她,发现她偷偷把流浪猫崽养在储物间。"他轻笑,"用的是你的羊绒围巾做窝。"
牧沉瞳孔微缩,那就更该死了。
远处传来叶九的惊叫,随即是司野爽朗的笑声。
洛言轻叹一声,“看来,小丫头已经被……”既然这样,那也没有办法了。
牧沉眉毛一动,心有些痛是怎么回事?他不记得自己有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