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阔牵着马追了上来,本来可以早两天到登州府的,只是来的路上又听说附近村镇有绝美的玉雕,所以他们转道看了一回玉雕,这才赶到登州府。
凤未落嫣然一笑,“来了登州府当然是住一水间了,去什么客栈。”
“柳兄,你也不用这么……心急吧!”楚天阔其实是想说猴急的,不过他发现凤未落虽然有时候说话做事风格很潇洒,有时候却又有些扭捏作态,他猜想,应该是凤未落出身不同,家里管的严,自己又叛逆,这才造就了她性格多变吧。
凤未落是不知道楚天阔如此分析她的,所以一入城,她就轻车熟路地朝着一水间走去,楚天阔只能跟在身后。
哐!
噼里哐当!
“滚!”
“哎呀!”
凤未落牵着马疾步走在街道上,一个破布包裹倏忽飞出来,她急忙刹住脚,接着眼前便飞过各种锅碗瓢盆被褥衣衫背篓书籍纸伞……
然后一个白衣书生被两个店小二架着扔在大街上,店小二骂骂咧咧地回到店内关上门,关门前还不忘碎一口。
白衣书生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然后将扔在街上的东西一一收进背篓里背上,如此狼狈,却还不忘拿出腰间的折扇,一副读书人的酸腐样颇为诙谐。
折扇上的书法行云流水,画卷气势磅礴。
一转身,正对着凤未落,一袭白袍竹裳,折扇纶巾,浅笑如玉温良,看样子正是上京赶考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