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真这么厉害还会死吗？

秦逸有些不相信。

“你不相信？”

“如果他真这么强，那后来又怎么会死？”

“天地间没有谁能永恒不死，哪怕是那些传说中不死不灭的圣人也会陨落！”燕轻舞的话深奥而又神秘，传出之后，仿若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迷雾：“更何况不是只有被人杀才会死，也许是他自己因为某种原因而陨落呢？”

秦逸沉默了下来，片刻之后，突然说道：“你为何会和我说这些？你真的是燕轻舞？”

“是与不是有这么重要吗？”燕轻舞淡淡的说道：“至少我现在是燕轻舞，不是吗？”

“至少现在是？”

秦逸似乎捕捉到了这句话所蕴含的含义，惊疑道：“什么意思？”

燕轻舞没有回应，甚至身影愈发虚无飘渺起来，犹如一缕烟雾般，随时随地都要溃散一样。

“在过不久你就会知道了，只是希望”

燕轻舞的话没有说完，因为她的身体彻底消失在了虚空。

又是这样的话！

秦逸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这样的话了，当年遇见的老和尚是如此，后来在阴阳天乾玉中的师傅也是如此，现在连燕轻舞都是如此吗？

本来自己就还有一大堆的事没有搞清楚，现在好了，又多了一些让人难以捉摸的事。

“这他娘的到底算个什么事嘛！”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秦逸不由得怒骂一声，他现在心情很糟，也很烦恼，随后，摇摇头，叹了口气，无奈道：“老子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算了，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说完，又是唉声叹了口气，秦逸也消失在了虚空。

就在秦逸消失没多久，一道身影凭空出现，不是燕轻舞又是谁。

只是，与之前相比，燕轻舞的眼眸充满了迷茫，彷徨还有一丝纠结，她怔怔的望着秦逸离开的方向，久久无言。

蓦然。又是一道身影出现。

不同的是，这道身影一袭黑衣，宛如黑暗流光一般，虚虚实实，似烟似雾。

燕轻舞像是对身影的出现并不意外，依旧失神的望着。

“刚才为何要收手？后悔了？”黑影的声音很是沙哑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变化，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燕轻舞不语。

“你不要忘记了，他是异数，而且还是改变一切的大异数，你应该很清楚，唯有他死了，才能结束这一切！大家才会安心！”黑影继续说道。

“我杀不了他！”燕轻舞开口了，蕴含着一丝难以言状的凄然。

“这怎么可能，他现在的实力虽然很强，但比起以前来说要差上不少，即便是现在的你也绝对有资格将他抹杀，就算他拥有原始之体，炼狱修罗，血之帝魔也绝对不是你的对手。”

燕轻舞摇摇头，轻声道：“早在动手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杀不了他了，你可知原始之体意味着什么？”

“原为上，始为下，阴阳合一，是为混沌。”黑影忽然想到了什么，呢喃着这句话这是传说中关于原始之体的描述。

她终于明白，为何燕轻舞会说杀不了她，原始之体又被称为混沌之体，乃天地第一体，拥有无上的原始之力，即使还是沉睡的原始之体，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抵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