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九便将娇娆在京城的事告诉阎憩,也把那日穷奇来的事告诉他,当然他虽将穷奇帝王之谋告诉他,不过没有将上界有人相助的事告诉阎憩。
一来,对于穷奇所说之事他并不能完全信服,二来,穷奇与娇娆所谋划之事如果真得涉及上界,那么地府是否也有人牵扯,他并不知道,阎憩是否会告诉其他人,他也不知道,更何况,对阎憩来说,知道得越多,对他未必就是好事。
听罢姜九讲完,阎憩眉毛皱成毛毛虫,道“怎么这般麻烦,咿,我还想着随随便便将那娇娆捆了去交差,在老头子那儿也扬眉吐气一番。还有你说在你六记斋下毒杀人的是穷奇跟他身旁的那条蛇”
姜九没回前一个问题,只为后一个解释道“其实在六记斋,那人根本没下毒,当时也没有人从六记斋跑出去,至于死的那七个人,也不是在六记斋中毒的。而是他们的双重嫁祸。”
“这样啊,”阎憩若有所思道,“是了,怎么可能有人从六记斋里跑出去。在外面下毒,杀你个措手不及。”
姜九没再回答,显然阎憩说得是事实。
阎憩说罢又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将那下毒的,穷奇,呃,身边的那条蛇捉了,替你洗脱嫌疑。”
姜九淡淡道“穷奇他们不会在这等着我,更何况,就算捉了他,又怎么洗去我的嫌疑。”
“呃,这个”阎憩猛地愣住,是啊,就算那那蛇捉了,也不能押到县衙吧。
姜九又道“他们目的在于我,只是平白了这几人的性命,但是,这笔账我会记下。”
阎憩道“算了,算了。今生算他们倒霉,来世希望他们运气好一些吧。这么说的话,他俩应该同娇娆一起跑到京城了。”
“应该是。”姜九答道。
“这么说,我若想捉娇娆,还非得跑一趟京城”阎憩一副为难的样子。
“我劝你丢了捉娇娆的心思。”姜九淡淡道。
“为何”阎憩不解。
姜九不答反问道“捉娇娆的命令是阎罗王下的他是怎么说的”
阎憩挠挠头,道“还能怎么说,你也知道,娇娆虽然满腹恶名,但是杀又杀不得,老头子只说卖地藏一个面子,能劝降或者活捉最好,若是真做不得,尽尽心就行了,也不用太尽心。”
这些话其实阎罗王同老大老二他们说得,捉娇娆这事原本阎罗王就没派给他,所以此次说起这些话,还是有些别扭。
姜九听罢这话,停了半晌,道“阎罗王真得这么说”
“那是自然,我什么时候说过谎话,再说好歹六记斋收留过我这些日子,我这个人别看年纪讲义气这事我可是最擅长了。”阎憩拍着胸脯道。
姜九略一凝思,道“阎憩,捉娇娆这事,我看你还是不用插手了。再说,捉娇娆,这事本来阎罗王也没有派给你吧。”
“你别小看我,我可是很厉害的。”阎憩不满道。
“倒不是小看你,只是阎罗王想来也没指望捉娇娆,他应该是要替地藏传口信给娇娆。”
“口信什么口信我怎么不知道。”阎憩疑问道。
“娇娆身为大慈天女,地藏派人找她,便是口信。”姜九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