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冷嗤一声,偏头去望他:“你方才还说,让我轻易不要唤你先生,省得你脑子里生出旖旎思想!”
言喻:“……”
他看见云玺低头,瞥向他的脚。
眼神戏谑,仿佛在问:先生,脚疼吗?
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他甘之如饴。
他轻笑一声,附身将云玺整个儿拢入怀中,轻笑道:“臣说这个词,和殿下说这个词,自然是不一样的。”
他想了想,又道:“正如罗乔唤您一声殿下,同臣说的殿下,带来的可是一样的悸动?”
云玺:“……”
云玺终是恼恨地扭过了头!
老狐狸!
悸动?她呸!
这臭不要脸的!
两人说话间,那名禁军队长已听信了苏阳信的“一面之词”,直拍着石桌嗷嗷号道:“他奶奶的!咋的,这云璧连咱们这群跟着他出生入死的弟兄们都能利用,还有啥干不出来的?!”
他已然气极,甚至都顾不及避讳皇子名讳,张口便直呼“云璧”!
“就是啊,我们从前还觉得这位皇子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比东宫那二位殿下、比宋将军那小外孙亲民些儿!”一个曾随云玺回过东宫的禁卫道,“谁知,到头来,竟还是长定殿下靠谱些!”
他“哗”地一下站起来,方才没撒出来的气都尽数撒了出来:“娘的!岂能容他肆意祸害咱们的兄弟?!”
怒意之下,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拔高了几分就算云玺不竖起耳朵去听,也听清了他这话。
云玺笑了声,得意道:“干得好!你猜猜他日后会将这消息告诉多少禁军?又有多少禁卫会信了他、站在他身边?”
男子声音浅淡地补充道:“而且,云璧即将拔营出征。”
佳人在怀,言喻也笑得愈发得意。
云玺闻言一怔。
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她瞧见了言喻那副深不可测的模样,才扑哧一下直笑出声。
“是啊,二哥就要离开京城了。”她挑眉笑道,“一万南衙守军,一万禁卫。你说,这两万人之中,会混入多少不再信任他这位统领了的禁军?”
她原以为,让这些有一定话语权的禁卫知晓了云璧的真面目后,只会让京郊禁卫大营军心动摇。
也会让这些纨绔军士们的家人再不信任这位皇子。
谁知,言喻还有更狠的招数在这儿等着他呢!
云玺知晓,云璧今日在朝堂之上忽然应了出征这差事,定是心中又冒出了什么鬼主意。
本还在忧心该如何化解,云璧便将法子送上门来了。
这非他本意,可惜言喻……
是只老狐狸啊!
但凡这只离心离德、就差没同室操戈了的援军离开了京城……
会发生什么,就不是云璧可以控制的了。
小狐狸想到这儿,面上不由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她等着看好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