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听了,有些茫然。
言喻挑眉便道:“殿下不是自称看过启蒙书?”
他这么一点,云玺顿时明白过来,面色一红,抬脚便要踢他言喻早就在防着她恼羞成怒了,打马就闪避开来:“殿下从前调戏臣的时候,可没有这般的……”
他笑着想了一下:“可没有这般的害羞。”
“登徒子!老流氓!色胚子!”云玺凶巴巴地瞪着他,恼恨不已!
她戏弄他,顶多是凑上去亲他罢了!哪有过像他这样的,什么事儿都能联想……
言喻见小姑娘委屈巴巴的,顿时笑出了声,从马背上跃起,轻飘飘地落在云玺的身后,猝不及防地接过了她手中的缰绳。
做了云玺前不久想做的事儿。
云玺诧异万分,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言喻轻笑着警告她:“这可是在外头,殿下可别闹臣。”
她一愣,也忘了委屈,偏过头就斥道:“那还不是你自找的!”
“臣只是想抱着殿下了。”
云玺:“……”
“你不打算管你的马了吗?”
“它会跟上来的。”言喻浑不在意地说,“方才殿下的侍卫质疑臣没有本事,臣可不就得打消殿下的疑虑?”
云玺:“……”
其实,大可不必。
她之所以会帮着言喻说话,纯粹只是为了不让柳义高知晓言喻身份不一般一如她在言喻赶来之后,两次想要支开柳义高一般。
他亲昵地凑在言喻耳边,笑道:“就算殿下对臣其他本事有所耳闻、有所见识,可是殿下方才所言的亲你抱你,都尚未让你见识到呢!”
云玺:“……”
她就随口一说。
真的不是有意为之。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轻吟道,“殿下要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云玺:“……”
笑闹之余,一路打马,直到傍晚,竟也不曾遭遇任何一支伏兵!
与昨日情状全然不同。
就连被言喻撩拨了一路的云玺,也禁不住分出了几分心神来思量这事儿。
言喻轻笑一声:“殿下竟未意识到这条路并非殿下原先想走的路么?”
云玺微愣。歪头想了一阵线路,竟果真不是她原先想好的线路。
甚至,也不是言喻曾给她看过的那张地形图上绘有的路。
“这些小道,是山民们所走的。”言喻解释道,“不曾绘下,是因为太多太多这样的路。”
云玺想到那些守在山路上等着抓她的人,不由嗤笑出声:“那些杀手还想守株待兔呢!”
这下可好,就算他们熬到了天荒地老,也未必能等来一个长定皇姬。
更别提抓她去寻云罗精锐了!
言喻敛眸,沉声道:“虽说路上的隐患都排除了,可若是要到镇子上留宿……”
他不怕白天进镇甸,只是仗着白天人多,杀手们不敢明目张胆地动手。
可若是他们趁着夜深偷袭,杀他们俩一个措手不及就算他们俩都有些本事,可刀箭无眼,难保会不会有误伤。
他不敢赌。
云玺沉吟片刻,问:“那若是借宿山民之家呢?”
言喻摇头:“从此地一直到楚国边境,百姓的日子过得甚是封闭,素来不愿外人打扰他们的生活。留宿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他们世居山林,过着自给自足的日子,并不需要为了置办什么东西而出山。对山外的人的印象,甚至还停留在数百年前战火纷飞的时候。
从前言喻为了找寻云罗精锐的藏匿之处,也曾涉足其中。只可惜,才踏入林子里不到一刻钟,连个马蹄印子都没有看见,就被这群山民给轰了出去。
他见云玺面露失望,又笑道:“不过,还有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信风文学网xinfengenxue